沿灰煮的天空,濕漉漉的路面,空與中飄散著淡淡的硝是戰斗過后城里某些區域的景象,其中尤以國會大廈這里的戰斗痕跡最重,因為正是在這里,爆發了一場整個平叛行動中最為激烈的戰斗,在戰斗中,沖突雙方都動用了重武器,包括坦克炮。
現在,國會大廈里的戰斗已經完全結束了,但是那些在戰斗中起火的房間卻仍在燃燒,滾滾黑煙從樓上的房間中透過窗戶冒出來。
翻轉著飛上天空,遠遠望去,幾根煙柱直沖天際,仿佛讓那陰沉沉的天空更加黯淡下來。
國會大廈前的步行街與廣場上到處都可以看見全副武裝的軍人和裝甲作戰車輛,由于戰斗已經結束。
士兵們正在軍官的指揮下重新集合,裝甲作戰車輛也按照編制序列重新列隊,沿著公路一溜排開,發動機冒出的黑煙在這濕氣很重的空氣里看上去格外醒目,震耳欲聾的發動機轟鳴聲震撼著周遍的一切,站在距離裝甲車輛很遠的地方,都能感覺到那地再的震動。
軍官的口令聲與坦克發動機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使這國會大廈前的廣場和步行街上顯得非常嘈雜小不過秩序卻是井然,沒有看到任何亂跑的人,車輛也依次調整著方向和隊列,街邊的警戒哨已經布設,附近堆滿了來不及運走的那些繳獲的武器彈藥,上頭蓋著許多雨衣,這些雨衣都是士兵們脫下來的。
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依舊很多,其中以卡車居多,都是國防軍的,“駱駐”牌載重卡車,車里要么裝著士兵。
要么裝著俘虜,現在都無一例外的由國會大廈方向離去,前往城南方向,戰斗既然已經結束,這國會大廈附近就沒有必要留下這么多的部隊和軍人,城里各處都需要警戒,而且一旦其它的那些京畿衛戍部隊陸續抵達之后,城里的多數坦克也將撤退,返回南苑駐地。
這場軍事平叛行動進行得非常順利,毫不拖泥帶水。
這得益于國防軍的高效率和嚴格紀律,但是同時也離不開計劃的周密。
制訂平叛計劃的就是趙北,此刻,趙北就在趕往國會大廈的路上,實際上,他的車隊距離國會大廈已經很近了,再過一個街口,就能拐上國會大廈前的步行街了。
趙北現在正坐在一輛“野驢”牌軍用越野車上,這種軍用越野車性能很不錯,采用折疊式車篷,而現在,趙北特意吩咐隨行士兵將車篷放下,他要坐在這輛敞篷車里,讓沿途的官兵都看見總司令本人,而為了確保官兵們著得清楚,趙北也脫下了雨衣。
風很冷,趙北穿著呢子大衣也擋不住那冷風,不過為了維持他的形象,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撐著,好在軍大衣口袋里裝著一雙皮手套,趙北倒是戴上了。
終于,越野車拐過路口,前面就是那條吐行街,原本街口立著路障,用以阻擋機動車駛入,但是現在,那路障已經被拆除,這支車隊毫不費力的闖進步行街,直到國會大廈前的漢白玉臺階前才停了下來。
“總司令到!全體都有!立正!敬禮”。
那守衛在國會大廈前的軍官眼尖,看見過來的是總司令,于是一聲令下,臺階前幾隊正在集合的士兵立刻立正,行持槍禮。
“將士們,辛苦了!能和大家一起戰斗,我很高興趙北跳下車去,走了過去,舉起那只戴著羊皮手套的右手,向官兵們回禮,同時也簡單的從前往后走了一遍。
算是檢閱了這幾支部隊。
“請總司令放心!有我們在,憲政就穩如泰山!共和政府就穩如泰山”。
那名帶隊的中校軍官代表這些將士宣誓了他們的決心,趙北非常滿意,免不了講一番勉勵的話,不過沒在國會大廈前多耽擱,幾分鐘后就在警衛的護衛下走進了國會大廈。
一進國會大廈,那強烈的硝煙味就撲面而來,而且一樓的供電尚未恢復,里頭漆黑一片,地板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文件和子彈殼,就連那寬敞的大廳里也堆滿了桌椅板凳和沙袋,那是士兵們架起來的臨時掩體,顯然,這入口處的大廳也經過了一番戰斗。
幾名高級軍官聞訊趕到大廳,向趙北報告目前的形勢。
“報告總司令!目前國會大廈已被平叛部隊完全占領,所有敵對武裝人員已被解除武裝,多數人已押走,少數骨干人員仍在接受甄別和訊問。
現在,國會大廈這里的供電尚未完全恢復,通訊也沒有恢復,不過前敵指揮部已在這里臨時架設起了一條野戰電話線,可以通過司令部總機轉接電話局“很好。
請盡快恢復國會大廈的供電與通訊,另外,叫人把這些桌椅板凳都收拾好,地板也打掃干凈,這國會大廈,以后還是要派用場的“是!”與軍官們討論了一番廈眾邊的善后事骨,也后。
趙北話鋒一轉,問到了啦出諷物。
“剛才你們在無線電里說,熊成基也被你們逮捕了,現在人關在哪里?”“關在國會大廈頂樓,湯化龍、張作霜那幫人也在那里,為防串供,分別關押在不同的房間。
如果總司令想見他們,我立刻叫人帶他們下來“不用了,還是我親自上去吧,順便也看看國會大廈里的破壞情況。”
趙北說走就走,立刻跟著一名少校軍官上樓,由于停電,電梯不能用,只能走樓梯,不過樓梯那里也不好走,由于在戰斗中使用了炸藥以爆破那些阻擋前進的障礙物小有些樓梯搖搖欲墜,士兵們在這些地方架起了木板,走起來可不容易。
等到了六樓,那里的軍官已等在樓梯口,其中一人正是裝甲旅旅長田苗,他在這里是在監督架設電臺。
“剛才收到電報,前往西山的快速縱隊正在加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