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下官能夠說得,該說的都說了,下官可以配合侯爺,只求侯爺能夠讓下官如黃堅一般留個全尸。”虞執哀求的看著溫亭湛。
“黃堅的死法,大概是所有奸臣失敗之后最夢寐以求的死法。”溫亭湛輕笑,“但你不是奸臣,本官查了你的履歷,你為官十多年,從小小的一名縣丞到如今官居四品的宣政院同知,的的確確為百姓做了不少實事。可你不再是忠臣,你欺君罔上,淪為兩匹害群之馬的爪牙。不過你應該感謝這兩人看重你的名聲,你在吐蕃這五年半里興教搗匪,功勞不小,倒是比以往更加收斂,連商戶賄賂也不曾吃上一星半點,一心為百姓謀福。本官既然說了要救你,自然不是虛。”
頓了頓,溫亭湛又接著道:“就看你的懺悔之心夠不夠誠。”
秒懂溫亭湛心思的虞執立刻吩咐虞大公子:“兼哥兒,去把你母親妝臺上的妝奩取來。”
虞大公子細心的拿起被褥讓父親靠著,才退后去打了簾子將母親的妝奩捧過來,在虞執的示意下,遞給了溫亭湛。
溫亭湛接在手里,虞執有些疲憊的說道:“妝奩底部有個暗格。”
溫亭湛將妝奩反過來,敲了敲之后取出玉笛,用劍刃將底部沿著邊緣劃開,揭開底板,里面有個類似于手札的小冊子。
“這些年他們所犯的罪證都在這里。”虞執也不是沒有留一手,為的就是他日后橫死于他們的手中,妻兒能夠得已自保,他茍延殘喘的活著,昧著良心活著,并不是因為他貪生怕死,只是想保全他的妻兒。
拿在手里翻了一翻,溫亭湛大概的看了一遍,就將之收下。
“他們原本是等到侯爺信任下官之后,讓下官將侯爺引入鬼城。”虞執將最后的話交代出來。
“鬼城?”溫亭湛并沒有聽說過吐蕃有鬼城一說。
“是幾年前才剛剛發現的地兒。”虞執解釋道,“位于納里札達縣。據說在荒蕪的沙漠之中,有一座憑空而出的城堡,不少人去過,但至今未歸,都帥和院使大人也先后派了幾批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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