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香客都沒有就算了,甚至連一點熱氣都看不到,悄悄永安寺雖然規模不大,但是源恩可把它打理得妥妥當當,四處都是佛門之氣。這里完全沒有一點佛修的氣息,夜搖光開始懷疑,這里不太可能被鎮壓著什么特別的妖魔,也不可能供奉著什么寶物!
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這里都不應該是這樣。如果鎮壓著妖魔,那必然有得到高僧看守,看看夔螭的待遇,那可是三位高僧同時鎮壓,最后還得她兒子親自坐鎮。而如果是后者,就算不需要得到高僧來守護,佛門至寶怎么可能會一點佛之力都沒有?
和她想得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人不可貌相,咱們一會兒打聽打聽。”溫亭湛雖然也沒有看出這般若寺有什么底蘊,并且也覺得實在是過于沒有煙火氣,但卻總覺得有些地方值得推敲,“就像搖搖你方才所嘆,佛廟建來便是由人供奉,可建造這座寺廟的大師為何將之建立在這人跡罕至之處?”
肯定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若是要清修,沒有必要建造這么大氣的寺廟。可若不是清修,這里尋常百姓真的是很難上來,這是一個極大的矛盾點。
很快小沙彌又折回來,他抱來了被褥,拎來了茶壺,他的身后跟著一個年長一點的和尚,抬了一盆火堆,屋子里瞬間就暖了起來。
夜搖光感動于他們的貼心和周到,但是卻又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都沒有看到他們一家四口穿得很單薄,但卻一點受到風霜侵蝕的跡象都沒有么?他們根本不懼嚴寒啊。
“小僧印光,施主若需什么尋小僧即可,午膳大約還有一個時辰,屆時小僧會給施主們送來。”印光看著年紀不大,應該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說話很斯文,“般若寺極大,若是施主們不懼寒冷可四處游賞,但南角佛塔院不可進入。”
佛塔竟然是禁地?
溫亭湛也很有禮的開口:“小師父,我們夫妻想要見一見貴寺的主持普燈大師。”
印光好奇的打量了他們一眼:“師祖不見客。”
“你替我轉告普燈大師,我是奉皇命而來,我姓溫。”溫亭湛又道。
印光這才又行了一個佛禮:“溫大人請稍等,小僧這就去通稟。”
“陛下的圣旨還在明諾手中,尚未傳達過來,你這樣說,他能見你么?”等到印光離開之后,夜搖光開口,“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普燈大師并非尋常僧人。”溫亭湛和源恩私下聊得比較多,不像夜搖光完全對佛家的人和事不關心,“我聽源恩大師提到過,普燈大師之所以不為世人所知,乃是其隱于般若寺,而般若寺又極少有人來供奉香火,但源恩大師對普燈大師的修為很是推崇。”
源恩的本事毋庸置疑,能夠讓他敬佩的人,其實等閑之人?夜搖光卻在這里感受不到絲毫佛之力,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普燈大師將佛之力內斂從未外放,能夠將氣息收斂得如此干凈,那就真的讓夜搖光刮目相看。
如果是這樣,朝廷的圣旨哪怕沒有傳來,只怕普燈大師也已經得到了消息,他就一定會見溫亭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