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若舔著李臻然給他的牛肉,心想溫純這是還不想結婚的意思嘛,忍不住又看一眼李臻自,發現李臻自臉上沒有一點多的表情,和溫純從頭到尾也沒有眼神的交匯。
一切都還是謎。
什么狗屁兄弟!李臻若趴在頂樓的秋千椅上,漫不經心地想著,如果他要是那時候沒死,如果他要是還在李家,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局面。
想這些又有什么用?他畢竟連李江臨的兒子都不是了,李家兄弟之間的你爭我奪跟他再沒關系,他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誰是那個陷害他的兇手。
有腳步聲朝著頂樓來了,這個時間會上來的一般都是打掃清潔的吳阿姨。
李臻若便從秋千椅上跳下來,從樓門竄了出去,他從頂樓一路下去一樓,打算去飯廳喝點水。
經過二樓的時候,李臻若不由緩了腳步。他隱約注意到走廊那一頭,原來他房間的方向有光亮照過來。忍不住走過去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房間門沒關上。
或許是阿姨打掃完衛生就忘記關上了。
李臻若走到房門前,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他心里怦怦跳起來,如果這個計劃要實施就必須快!阿姨上去打掃衛生,或許要半個小時候左右會下來,發現門沒關就會過來關上,明天他就不一定還有這個機會了。
李臻若一個轉身跑回了三樓,從衛生間里扯了張衛生紙出來。娛樂室的吧臺抽屜里有把水果刀,雖然他并不想在自己身上劃條口子,可是時間太短,他沒有辦法做更多準備。
跳上吧臺,爪子和嘴巴并用把抽屜打開,然后把里面的水果刀給叼了出來。
李臻若到這時深刻體會到沒有手的不方便了,他的動作顯得很笨拙,在把刀抽出來的時候險些劃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愕然瞪大眼睛,并沒有感覺到痛楚,才反應過來是毛太厚了,結果被刀劃斷了不少毛。
一只爪子按著刀柄,李臻若深吸一口氣,另外一邊前肢靠近爪子的腕部在刀片上劃拉一下,不需要太深,因為他也不需要多少血。
可是這個動作還是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怎么貓這么怕痛的?
在衛生紙上蹭了點血跡,還要小心不要把貓毛給沾了上去,然后用爪子把紙團成一團,小心叼著朝二樓他自己房間跑去。
這時阿姨還在打掃樓頂的衛生。
一路上一瘸一拐的,左邊前肢一用力傷口就疼,幸好口子劃得淺,沒有繼續出血了。
他把沾了血的紙團丟進衛生間的垃圾桶里,今天或許阿姨不會注意到,但是明天打掃衛生肯定就能發現。
到時候他想要好好觀察一下阿姨的反應。
回到三樓,忍著痛跳上吧臺,把水果刀收拾了。
之后李臻若趴在吧臺上,可憐兮兮舔了好久的傷口。
阿姨打掃完頂樓,就直接下去一樓了,經過二樓發現自己忘了關李臻若房間的門,便又走過去把門關上,倒是還沒發現那一團衛生紙。
下午,李臻然最先發現李臻若一條腿受傷了。
李臻若其實并不怎么想讓他注意到,可李臻然還是伸手抓著他的爪子,翻找到了腕部的傷口。
“怎么回事?”
李臻若裝可憐叫了一聲,反正他是一只貓,任何為難的問題都不需要回來。
李臻然便以為他不小心在哪里劃傷的,讓王媽找來碘酒給他抹了一點便算了。
到第二天打掃清潔的時候,李臻若便安靜趴在二樓樓梯轉角處等待著阿姨的反應。
在清潔吳阿姨進了他的房間不到五分鐘,李臻若聽到里面傳來一聲尖叫聲。
李臻若心想:來了!立即便站了起來。
王媽聽到了叫聲,皺著眉頭從一樓上來,問道:“什么事啊?”
吳阿姨一臉驚恐從房間里面出來,氣都有些喘不勻了,她在樓梯口見到王媽,急忙拉住她的手,說:“有……有鬼!”
李臻若就站在她們腳邊上,不過這時候沒人會注意到一只貓。
王媽見吳阿姨一驚一乍,又是從李臻若房間里跑出來的,頓時不太高興,說道:“吵吵嚷嚷什么?青天白日的哪里來的鬼?”
吳阿姨卻依然青白著一張臉,她拉王媽手腕,“王媽,你跟我過來看。”
說著,吳阿姨帶王媽朝李臻若房間走去。
李臻若跟了過去,他覺得吳阿姨的反應有些太大了,一張沾血的紙巾會跟鬧鬼聯系起來,說明那時候她是注意到了自己丟在垃圾桶的紙巾,而且很可能這張紙巾就是從她手里交出去,被人送去做了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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