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正院之后,李信立刻來到了趙秉璋的住處。
“殿下,怎么樣?”
一見到李信進來,趙秉璋直接開口問道:“李銘找您,所為何事?
沒有對殿下做什么事吧?”
“京城之內,光天化日之下,就算他想做什么事,他又能做什么事?”
李信揶揄一句,接著道:“不過,太子找我的確是有事情。
他是眼饞咱們慶余商行的利潤,想要在香水、東寧燒酒、香皂、肥皂等產品上,分一杯羹。”
“呵呵!”
趙秉璋淡然一笑,“這個李銘,想得倒是挺美呀!”
他抬起頭看著李信,問道:“殿下,怎么回復的?”
“人在屋檐下,又能怎么回復?”
李信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既然太子殿下想要分一杯羹,那就要拿出合作的誠意來。
商人嘛,無利不起早。
我李信自然如此。”
說著,李信笑了笑,將太子提出來的要求,和趙秉璋轉述了一遍。
聽著李信轉述的話,趙秉璋瞪大眼睛,冷冷道:“這個李銘,未免想得太美了。
想要我們將作坊建在京城,他意欲何為啊?
司馬昭之心!
殿下千萬不要同意!”
“嗯?”
對于趙秉璋的反應,李信著實沒有想到。
平素里面,趙秉璋也是一個極具智謀之人,為何在這件事情上,竟然會這么不理智?
更何況,他們現在人在京城。
京城,乃是李銘的地盤。
還有工部、海船,都在李銘掌控中。
這人在屋檐下的道理,趙秉璋不會不知道吧?
李信滿臉詫異地望了一眼趙秉璋,恍然想起他的身世。
也對!
這趙秉璋乃是嫡親大哥的講師,因罪流放,也是在大哥驟逝之后。
從其中對李銘的語來看,或許真如劉靜軒當初說的一樣。
“趙先生,”
想著,李信開口解釋道:“權宜之計,并無不妥。
再說了,我李信又豈是傻子?
我自己的東西,為什么平白無故讓與他人?
我李信不做虧本的買賣!
沒有好處,他就算是太子也休想!”
看著眼前的李信,趙秉璋漸漸平靜下來,他也在思索著李信的話語。
也是!
香水、燒酒、肥皂、香皂,終歸是物!
既然是物,那就要物盡所用。
若是能利用這些物,換回大利益,又何嘗不可?
縱然是太子,那也可以做一做生意的。
想著,趙秉璋瞇著眼睛,問道:“殿下,除了李銘答應的原料,您還準備要什么好處?”
“暫時還沒想好。”
李信搖了搖頭,凝眉沉思著。
片刻,李信想起離開酒樓之時發生的事情,他開口道:“對了,趙先生,
我們離開酒樓的時候,有來自淮上的驛卒,八百里加急送來急遞。
不知道淮上那邊發生了什么事?”
“淮上?”
趙秉璋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許久,趙秉璋默然道:“殿下,這可能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