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沉默了。
閻天邢沒怎么說話,在旁凝眉思索,不知在想些什么。
客廳內忽然安靜下來,沈惜緊張地看著他們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沈惜才意識到——
她壓根不知墨上筠和閻天邢的身份。
叫什么名字?
是什么來頭?
為什么會被陳路稱之為“幫手”?
沈惜驚愕的發現,自己跟倆剛見面的人,將眼前所有的難題都說了一遍。
這時,陳路端起水杯,喝了口茶,朝一旁的兩人看了眼,慢悠悠地問:“怎么樣,你們還想插手嗎?”
“你呢?”
墨上筠朝他反問。
“我是沒辦法,”說到這兒,陳路又故意道,“而且是一無業游民,可以到處亂跑。你們倆……不能吧?”
最后三個字,分明就是刻意的。
還有那么點得意的意思。
聽到這調調,閻天邢一頓,下意識掃向墨上筠。
感情墨上筠這吊兒郎當的欠扁性子……是這么來的。
“你們是?”
眨了眨眼,沈惜好奇地問。
“倆大頭兵。”陳路搶先回答。
“啊?”沈惜驚訝地出聲。
大頭兵?
他們倆?
看著……不大像啊。
沈惜仔細地打量著兩人幾眼,總覺得他們倆并非“大頭兵”那么簡單。
“想要知道他們的底細,也簡單。”墨上筠說著,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隨后將其放在茶幾上,慢條斯理道,“找出來,揍一頓就行了。不行的話,用刑。這年頭,往嘴里藏毒藥的死士怕是沒有。”
“想法不錯,問題是,”陳路道,“大庭廣眾,你怎么抓。抓到哪兒逼迫?萬一經過訓練硬是不說呢?就算逼問出來了,我們怎么處理他們?殺了吧,你們誰下的了手?不殺吧,人家回來報復怎么辦?另外,如果他們有同伙呢?”
“……”
聽到這一連串的反問,墨上筠只覺得頭疼到不行。
好吧,身為曾經的兵王的陳路大叔,比較喜歡全面的思考問題……
好。
很好。
墨上筠忍了,沒懟。
“我們不出手,他們也會出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墨上筠聳了聳肩,“我的建議是,先把人引出來,‘單獨交流’什么事都好說。‘交流’完后直接報警。至于有沒有同伙,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