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杳杳,快!”
“楚宴受傷了!”
林青海扶著一個瘦弱的少年,快步進入一個農家小院。
少年的手臂,鮮血還在流著,傷口觸目可見。
里面的人聽到聲音,全都走了出來。
不過每個人的神情卻不一。
大房,劉氏很是擔憂,立即上前:
“這是怎么了,楚宴怎么還受傷了?”
“二弟,你快去請大夫過來!”
林杳杳也從房中出來,和娘一起,將人扶進屋內。
林青海就要轉身:“唉,好,我這就去請大夫。”
“不許去!”林老太一聲厲喝。
一張刻薄的臉,褶子堆疊:
“受了傷,用清水洗洗,抹點草木灰就好了,請什么大夫?”
“我們家錢多嗎?哪有銀錢拿出來給一個外人用?”
林青海聞,有些為難:
“娘,楚宴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要不是我,他也不會這樣。”
“楚宴胳膊被狼咬了很大的口子,必須得請大夫來處理,這大熱的天,不處理會感染的。”
林老太聞,說話的底氣小了些:
“我們家沒多少銀錢了,藥材那多貴啊?”
一旁的三嬸刻著瓜子道:
“就是,娘說的對。”
“他就是從外面撿來的,又不是自家人,有那錢,還不如省下來給我的兩個兒子補補身體呢?”
劉氏放下楚宴出來,不悅的道:
“三弟妹,你怎么這般說?”
“好歹楚宴也是我家相公救回來,給我們杳杳做上門女婿的。”
“他怎么就是外人了?”
三嬸撇嘴:
“哼,人家都是買童養媳,你們大房倒好,救一個童養夫回來,也不嫌丟人。”
“生不出兒子,就養別人的兒子,真是有錢沒得花了!”
林杳杳已經將楚宴安置好,也走了出來,道:
“三嬸,你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整個家中,最沒資格說話的就是你們三房。”
“我爹每個月的銀錢,可是都拿了回來,交給公中的,憑什么楚宴不能用?”
“你們三房整日白吃白喝,有什么資格說話?”
三嬸呸了一聲:
“我呸,好你個小賤蹄子,沒大沒小,目無尊長,竟敢和三嬸我這個長輩頂嘴?”
“看老娘今日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劉氏護小雞仔一樣,護在林杳杳身前:
“誰都不許動我女兒!”
林杳杳沒帶怕的,從劉氏身后站出來:
“三嬸,你敢動我,我就告訴我爹,回來分家!”
“以后你們三房,休想得到我們大房一點好處!”
“你你敢!”,三嬸已經有些氣虛。
林老太道:
“胡鬧,都是你爹娘慣得,分家也是你一個丫頭片子能說的?”
林杳杳看了林老太一眼,想著楚宴的傷要緊。
她看向后面的林老爺子:
“爺爺,楚宴可是我爹爹親自選定的上門女婿,您確定不救嗎?”
“您如果真的不想我們大房好,就不怕寒了爹爹的心?”
“他可是一直很孝敬您的。”
“如果楚宴真的有什么?爹爹定會傷心!”
林杳杳知道,林老爺子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會分析利弊。
多少也是明理的。
如果是往常,林杳杳也不會說這般不講情面的話。
她定會好好哄著爺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現在她實在沒心思說哄人的話。
果然,林老爺子示意林青海:
“老二,去請大夫,給宴小子看傷。”
老爺子發話了,林老太雖不悅,但也沒有再開口。
三嬸還想說話,林老爺子瞪她一眼:
“老三呢?又去哪里鬼混了?”
“以后你們三房再這般好吃懶做,不往家中拿錢,以后就不用吃飯了!”
三嬸立即不說話了,但也沒有接林老爺子的話。
而是轉身回屋。&-->>lt;br>至于相公去哪了,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一早跟婆母要了銀錢,就出門了。
誰知道又跑哪鬼混去了。
大夫來的很快,給楚宴處理了傷口,又開了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