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已經摟上他的脖子,與他鼻尖抵著鼻尖。
這個距離沈肅清能清晰嗅到她衣袖深處的馨香,是淡淡的甜梨味,而這股好聞的香味隨著兩人嚴絲合縫貼緊的擁抱而更加明顯。
窗外的光已經徹底消失了,屋里沒有燃燈,伸手不見五指。
在隱晦的黑暗下,平日過于逾矩的一些行為仿佛得到了合理的掩飾,被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些難以喻的念頭一點點暴露,難以自控。
突然被小沈大人壓著推上榻邊時展信佳嚇了一跳。
她迷茫的仰躺著倒在柔軟的被褥上,而他雙膝分開跪在她腿的兩側,牢牢將她鉗制。
屋內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臉,耳畔沉緩的呼吸聲反而愈發清晰。不知道為什么展信佳總感覺自己脊背尾椎處有點酥麻,讓她很難為情。
“小沈——”
她剛喚他,溫熱的吻就迫不及待堵了上來。
很長一段時間她的腦袋里都是一片黏膩的漿糊,怔怔的張合著唇瓣,就好像世間一切都在此被拋開,只剩下眼前觸手可及的他。
抵著唇齒間悱惻的,難的,清冽柔軟的。
在漆夜里,一切都被允許。
等她再被松開時,喘不過氣的窒息感讓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而有修長微涼的指節弓起蹭過她的嘴角,擦拭去些許濕潤。
而后,那根手指抵到了他自己唇畔。
借著他漆黑瞳仁折射的幽幽月光,她能看見他慢條斯理的將指腹舔干凈,神情再正經不過。
黑暗中,他輕聲笑了笑,聲音很悶。
“是蜂蜜水的味道。”
“……”
展信佳感覺自己應該是拼好飯吃中毒了。
這一定都是夢。
一定是她太饞小沈大人導致的癔癥。
然而壓在她身上的力度卻無時不刻的在提醒著她,平日里自詡肅穆端方的小沈大人此刻就像是中了蠱一樣,正在明晃晃的覬覦著她。
想捂臉但是抽不出手,想翻身但是沒法翻,最后,展信佳也只是逃避的緩緩閉上了眼,嘗試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她這番掩耳盜鈴的幼稚行為惹得沈肅清笑意更盛。
“不是說排骨痛?嗯?”
他的手隔著布料摸上她的腰腹,指尖若有似無的來回摩挲著。
展信佳頓時僵硬得不行,從他指尖那一點傳渡的體溫燙得她渾身發顫,尾椎骨更麻。
她要緊張得去世了……
終于,大發善心的青年直起身,溫暖手掌撫了撫她的發頂以作安慰。
“好了,不嚇唬你了。”
下床燃起燭燈,沈肅清一回頭就借著燭光看見小姑娘縮在床角,臉紅紅的,眼眶濕濕的,一副委屈窩囊到不行的模樣,可憐兮兮。
他心尖柔軟得不行,上前跪在床邊俯身彎腰捧起她發熱的臉,在她眼皮上輕輕吻了吻。
“乖,我去做飯。”
方走至門口,他忽而回眸,眼底笑意促狹。
“話說回來,我倒是覺得‘養胃’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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