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鉞抬手摸了摸哪個處空白,瞇了下眼睛:“研磨是個講究活,就算每日都做,也不是每日都能研磨的完全一樣。”
左稚聽聞此,輕聲說道:“小公子的意思是他們故意的,不是為了改時間,而是為了留下破綻?”
謝鉞并沒有再說話,低頭看著卷宗上的記載,三人被一刀封喉,兩人被利劍穿心,剩下的身上都有多處傷痕,應該是逃跑追逐所致。
他看了一眼畫出的圖樣,標出了所有尸體的位置和倒地姿勢。
“卷宗記載很詳盡,現場最少有五人。”謝鉞說道。
左稚之前已經看過卷宗,聽到謝鉞的話,好奇問道:“按傷痕來看,兇器也就是劍和刀兩種,為何會猜測不低于五人呢?”
“因為院落的大小,人太小,一定會有逃出,五人逃出,這幾處出口定有人防守,加上這些人倒下的位置并不在一處,人數太少做不到。”
謝鉞說完,抬手將卷宗還給左稚:“送回去吧。”
左稚抬手接過,點了下頭,就轉身離開了。
看到他走了,梁錢才出聲問道:“小公子剛才是在試探他?”
不然那些猜測,完全沒有必要說給他聽。
“至少不是敵人,此事應該也和他沒有牽扯,就先不用管他了。”謝鉞深吸一口氣。
“小公子心中應該是有猜測的吧?”梁錢跟了他這么多年,自然能看出他的心思。
“那日來小院的人,明顯是軍中的,但若是那天我問來的椋軍和泠軍,他們沒必要在城中作案。
因為稍有不慎官府查到他們,反而會讓他們丟失留在鎮北的機會。”
謝鉞說到這,瞇了下眼睛:“若是這樣,就還有一撥人值得猜的了。”
“誰啊?”梁錢不解。
“縣尉手下也有兵,只是人數少,可若是這樣,他們怎么會在城中殺人呢?”謝鉞說道。
“縣尉和縣令不合,想借此事將縣令拉下臺?”梁錢說道。
謝鉞側頭看了眼他的長槍:“我怕的是,這件事可能會牽連到莊子上。”
那天茶樓老板準備說其中牽連,但他卻沒在意,但最近發生的事情,卻讓他不得不往這上面想。
“你明天出趟城,去莊子上問問張老爹,他們主人家現在何處任職。”
梁錢皺了下眉頭:“小的之前就覺得奇怪,郡尉調走,很可能也是管一方兵馬,又不是犯事被抓,他們怎么敢那么欺負莊子上的人呢。”
“確實是我想的簡單了。”謝鉞點點頭。
梁錢撇了下嘴:“小公子,您是壓根沒想過。”
他還不了解小公子嘛,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動腦子,一件事可以武力解決的時候,從來都是拳頭說話。
最近能想這么多,還不是不知道應該去揍誰。
第二天一早梁錢就出城了,但直到城門關閉他都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