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鉞明白一定是出事了,梁錢跟著他這么多年,唯一沒有學會的就是莽撞,若是真的遇到事情了,他也不會貿然出手,而是一定會回來告知自己再做決定。
他沒有回來,定然是身不由己。
左稚顯然也發現了這件事,入夜之后,他直接現身:“小公子,明日小的先出城探查,不論如何都會給小公子消息,稍安勿躁。”
王爺此刻在州城治病,這位小公子若是出事了,他受罰都是其次,就怕王爺不醫了。
謝鉞看著他點了點頭,倒不是多相信他,而是此刻孤掌難鳴,他確實需要人相幫。
子時剛過,謝鉞換上夜行衣,從小院離開,左稚看到猶豫片刻,跟在了他身后。
謝鉞直接到了府衙外側,準備進去探查一番,他得先確定梁錢沒有被關在這。
他知道左稚跟在身后,他本也是故意讓他跟的。
探查一番他沒有找到梁錢,卻看到被廢了手筋的弓箭手,看來自己沒有猜錯,那日的襲擊還真的和莊子有關。
這樣看來,梁錢很可能是在那邊遇到了事情。
確定了這件事,謝鉞沒有逗留,回到小院取出長槍,準備翻城墻離開。
左稚一看他準備做什么,人都傻了,這位小公子真的是膽識過人啊。
不過也對,不然怎么敢寫王爺的話本子。
這里只是一處縣城,人口不多,沒有戰事,城墻上巡邏的士兵本就不多,而且這么多年從沒有出過事情,防守本就松懈。
謝鉞剛來此處居住的時候,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將他們每晚換班的布防記在了心底,此刻正好用上。
左稚眼睜睜看著他,順著臺階上了城墻,躲過墻上巡兵,用繩索速降落地,翻身離開。
他站在高處看著這一幕,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結果他剛眨完,就看到飛風不知道從何處跑來,帶著謝鉞離開了。
“馬是什么時候出城的?”左稚用力揉了揉眼睛,他在城外沒有馬,此刻就是追出去他也追不上。
他趕到蒲名書社,用飛鴿將事情說了下,州城不遠,王爺今晚就能得到消息。
賀固川本已經睡下,魯戒收到信鴿才來屋中將他叫醒。
“左稚瘋了嗎?能有多大的事,這么晚用飛鴿傳書。”魯戒嘀嘀咕咕的罵著。
賀固川一看內容瞬間起身:“更衣,拿本王令牌,出城。”
魯戒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聽到此令,直接轉身就出去安排了。
賀固川又低頭看了一眼桌面的紙張,想著上面寫的事情。
金到底是何人?
看似大大咧咧,卻又作風嚴謹,看似毫不在乎,卻又運籌帷幄。
但,他今晚貿然離城,定然是沖動之舉,只怕要出大事,千萬別中了埋伏。
賀固川如此緊張,怕的是對方就是想讓他將事情鬧大,就地斬殺,到時今夜離城,便是他畏罪逃脫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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