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恪從屋中離開,匆匆到了袁凝霜的屋中,見到她就開口問道:“你前幾天挨打了?”
袁凝霜眼神冷漠地看著他,小聲說道:“關你何事?”
袁恪看著他的神情,轉身出去找到了邵:“小姐前幾日挨打了?不,這幾年她經常挨打?”
邵垂眸,家中適逢變故,他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但他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些。
“一步錯,步步錯!”袁恪轉身沖回屋中,跪在地上:“王爺,臣愿意說實話!”
他喊完之后,就愣住了。
此刻的賀固川正被謝鉞壓在身下,眼看著拳頭已經在臉邊,兩人都有些詫異的看著沖進來的他。
謝鉞收回手,淡定地站起身:“袁縣男,你怎么不敲門啊?”
袁恪被說的一愣,這是他的書房,而且王爺明顯是來公干的,誰能想到還要敲門啊。
賀固川站起身,淡定地撣撣衣角:“說吧。”
他伸手拍了下謝鉞的肩膀,示意他放松,反正是自己丟人,也不算什么大事。
“王爺,臣……”袁恪低下頭,一陣悲從中來:“之前說的雙生子之事都是真的,但有些事的順序錯了!
二十五年前,當時北方還和外族通商,我和爹經常一起外出,一次前去勒朔,突然有人和我打招呼,我當時很是奇怪,但心中已有猜測。
我將猜測告訴了爹,他覺得是我想多了,但他也想見一見那個人。
三天后我們見到了個哥哥,只一眼,我就知道是他,而爹也早已泣不成聲。
既然相遇,自然要將他帶回來。
可帶回來了,卻有了新的麻煩,這爵位按說應該是哥哥的,但爹覺得他不行,所以就準備對外說,他才才是弟弟,給他起名袁遵。”
賀固川聽到這,疑惑開口:“本王沒有聽說過縣男府上是兩位公子。”
“是,哥哥當時看出爹的為難,直道,他不識字,也沒讀過書,而且他的身份被外人知道,只怕也會招人非議。
這么多年,他流落在外,我和爹都沒有讓人尋找過,也會落人口實,對他而能有口吃的就行的。”
袁恪說到這,搖頭說道:“我和爹當時就這樣信了他,或者說,我當時很慶幸他能這么說,這么多年的付出,你說我真的不在乎這爵位,也不可能。
我當時若是可以更灑脫一些,很多事情應該就不會發生了。
我和夫人自幼相識,青梅竹馬,她比我小上兩歲,十九歲那年我上門提親,二十歲將她迎娶了回來,她剛剛有孕,爹就因病去世了。
霜兒出生后的第三個月,我帶個哥哥出去談生意,誰知卻遇到了劫匪,滾落山崖,再醒來已經是三個月后的事情了。
救我的是一個外族的寨子,我必須要償還使用的草藥,他們才讓我離開,沒辦法,我又在寨子里干了三年的活。”
謝鉞這時才有些恍然大悟:“你哥哥頂替了你?”
袁恪淚流滿面,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怪我,這件事就算是家中秘辛,我當初也該和夫人說一下的。”
“所以,你夫人定然是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夫妻二人相識已久,就算面容一樣,定還是又很多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