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威爾似乎早就料到了陳鳳喜會提這種要求一樣,不冷不熱地說道:“只要你不做危害美國國家領土安全的事情,這個赦免權,我可以給你!但是如果你做了任何危害美國國家領土安全的事情,他現在的下場就是你將來的下場!”
陳鳳喜笑道:“放心,我還沒有傻到跟你們美帝國主義叫板的地步。把他聽命運交響曲和長坂坡時的記錄拿出來我看一下!”
“沒有什么特別的。”工作人員在第一時間找出了兩個時間的記錄。
陳鳳喜仔細檢查了一番后,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我真想不通,像你這種人為什么會是一個恐怖分子。還是說我已經落伍了,現在的恐怖分子不再喜歡搞襲擊而是喜歡聽交響樂了?”
聽《命運交響曲》的時候,這個家伙的各項指標就像工作人員說得那樣,十分正常。
在聽《長坂坂》的時候,他的各項指標雖然也趨于正常,不過他的脈搏卻是比前者慢了些許,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前面他是在欣賞,后面他只是在聽。
陳鳳喜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我很高興,你不是一個徹底的瘋子,不然的話,我還真沒有辦法對付你了!”
“你有辦法了?”安妮激動地叫道。
“現在還沒有,不過很快會有的。貝多芬和長坂坡來同時給他放!”陳鳳喜抻了抻懶腰,拖著疲憊的身體繼續躺到沙發上睡了起來。
這兩種風格迥然不同的音樂同時響起來的時候,直讓人覺著牙根犯酸,特別是兩者的高.潮部分同時響起時,那感覺,簡直就像是有人在你耳邊用指甲劃玻璃一般刺耳。
整個房間里能夠保持冷靜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躺在沙發上的陳鳳喜,一個是坐在椅子上的南宮無淵,再一個就是被綁在審訊椅上的家伙了。
帕斯威爾很想在這里等到結果出來,可是他實在是受不了這中西結合的折磨了,只能是逃離了這里。
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漸漸習慣了這兩種聲音帶來的痛苦。
就在大家做好了準備做持久戰準備的時候,陳鳳喜卻是突然從沙發上竄了起來。
“我餓了,再給我弄點吃的!”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等著他干點什么的時候,他卻是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無奈的工作人員只能是按照剛剛的食譜又給他來了一份。
這一次,陳鳳喜并沒有像剛剛那樣狼吞虎咽,而是恢復了他的紳士風度,優雅的進食。
吃過飯,陳鳳喜便是走到了電視墻的前面,不動聲色地說道:“給我上審訊椅和戴上擴眼器以及測謊儀!”
“你瘋了?”安妮杰西卡驚訝地叫道。
一干工作人員也是用同樣的目光看向了他。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說道:“照我說得做!”
無奈之下,眾人只能是按照陳鳳喜所說的那樣,跟他上上了與犯人同樣的設備。
手腳被銬住,眼皮被撐開,眼前盡是那美軍與各國恐怖分子戰斗的畫面,在槍炮聲中還有那《命運交響曲》與《長坂坡》混雜后產生的刺耳的音樂,很快陳鳳喜就陷入了無法喻的痛苦之中。
這種痛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畫面所給心理帶來的痛苦,還有音樂給精神帶來的痛苦。
“天吶……”
工作人員的驚嘆聲引起了安妮杰西卡的注意,她好奇地湊了過去:“發生什么事了?”
工作人員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他們兩個人的心跳、脈搏、血壓、皮膚電阻頻率竟然一模一樣!”
安妮驚奇地撕下了顯示圖仔細對比起來,再三比對過后,她發現事情確實像工作人員說得那樣時不由就目瞪口呆地看向了陳鳳喜:“這怎么可能?兩個人的心理、精神、身體的活動怎么會完全一樣?”
“但是這樣……對審訊有什么幫助嗎?”
“心理同步的作用只是能夠讓他了解到犯人的心理狀態,好像這對找到ss6沒有什么幫助!”
一干工作人員疑惑地看向了陳鳳喜,此時的陳鳳喜沒有辦法回答他們,因為他已經完全投入到了這一切所帶給他的痛苦當中。
這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想到了死,可是他不能死,因為他的仇還沒有報。
為了報仇,他必須得咬牙活下去!
“唰!”
當這個念頭在腦海中涌現出來的時候,陳鳳喜的身體猛然間就崩直了。
“放開我!”
一聽到陳鳳喜的命令,安妮就沖在最前面去解開了他身上的束縛。
陳鳳喜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沉聲說道:“我一直都想不通,像你信念這么堅定的人,為什么在過去的三個月里不選擇自殺而是選擇忍受他們的折磨,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還抱著被你的同伴救走的幻想,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你之所以忍受這一切,是因為這是你的任務,你的任務就是拖住我們,給你的同伴爭取搭建導彈發射井的時間,對嗎?”
“有反應了……”工作人員的叫聲確定了陳鳳喜的判斷。
陳鳳喜俯身到了犯人的身前,凝視著那雙早已經紅腫到極點的雙眼說道:“你們不是戰士,你們只是一群懦夫,一群只會對無辜群眾下手的懦夫!嗒崩對軍方的傷害幾乎為零,你們最后的選擇只有普通民眾!如果你們買的是核彈頭,我想我都會拒絕審訊你,因為那是你們和美國政府明刀明槍的干,可是你們卻是是偷了裝有嗒崩的彈頭,你們根本就沒有膽量跟美國政府正面較量,你們只能對普通民眾下手,我說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