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復平靜了。”工作人員一絲不茍地向陳鳳喜報告著犯人的情況。
聽到這話,陳鳳喜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意味深長地說道:“告訴帕斯將軍,不需要找ss6了,讓他著手調查化學用品方面的信息吧。”
“為什么?”安妮杰西卡不解地問道。
陳鳳喜一臉玩昧地笑道:“你們根本就不會搭建什么導彈發射井,你在這里只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在導彈發射井上做文章,而實際上你們真正的目標就是直接將嗒崩帶進美國!”
“有反應了!”工作人員興奮地叫道。
陳鳳喜趁熱打鐵地說道:“既然你們這么精通藝術,我想你們的人肯定是借著藝術品交流或者拍賣會的形式將裝有嗒崩的古董運進美國,對嗎?”
“反應很激烈!”工作人員激動地站了起來。
陳鳳喜眉頭不覺一皺,對于一個訓練有素的恐怖分子來說,這種反應太過明顯,如果這么簡單就能被人逼出來的話,那他的組織也不會派他來這里。
“怎么樣了?有線索了嗎?”得到下屬匯報的帕斯威爾著急地走了進來。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說道:“線索是有,不過范圍太空泛了。ss6只是個障眼法,他們根本不會搭建什么導彈發射井。現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借著文物交流或者拍賣會的形式將裝在古董里的嗒崩運到美國。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
“他的反應很激烈!”工作人員連忙扯下了圖表。
“正因為激烈,才不可能。我再去看一下那些文物!”陳鳳喜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樣,著急地跑出了刑審室,除了幾個守在測謊儀前面的人之外,其他人皆是跟著他跑了出去,在跑過辦公區的時候,更多的人加入到了這追逐的行列當中。
再次回到滿屋都是世界級文物的大廳里的陳鳳喜,努力讓自己的心情保持著平靜。
國際文物的市場一向十分火爆,像這種以假亂真的文物絕對會出現供不應求的情況,無論是博物館還是私人收藏家,恐怕都會愿意將這些東西收入帳中!
陳鳳喜如夢初醒地瞪大了雙眼:“該死的,他們不是通過自己運,而是由那些從他們手里買文物的收藏家來幫他們運進美國!等他們將貨物帶到美國之后,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逐一找到這些收藏家,然后將里面的嗒崩取出來改造成炸彈在水源或者居民區引爆!”
此話一出,滿屋皆驚。
帕斯威爾毫不猶豫地說道:“馬上打電話,讓他們到全美國所有的博物館、私人收藏家家里調查他們有誰最近從國外買過文物!不,不要調查了,直接把他們帶到局里審問,一定要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里說出實情!”
“是!”
“明白!”
一干中情局的特工瞬間就如臨大敵的行動起來。
在他們動彈的時候,陳鳳喜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現在各種情況都只是自己的推測,具體是什么樣子的只有關在刑訊室里的那個家伙知道,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得再次試著去審訊一下他。
“我們馬上回去,不要讓他看出我們已經有了方向,繼續像剛剛一樣,明白了嗎?”
“明白了!”
陳鳳喜的話一出口,工作人員就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對于他們來說,現在明白不明白陳鳳喜為什么那么做并不重要,他們只要按照陳鳳喜所說得去做就足夠了。
再次回到刑審室里的陳鳳喜,命人將那個家伙松開,并且將他帶到了那滿桌食物的前面。
陳鳳喜平靜地說道:“吃吧,折騰了這么久,我想你也應該餓了。”
犯人不為所動地坐在那里,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桌上的食物,按說在被擴眼器撐了那么長時間的情況下他現在應該會揉眼才對,可是這家伙竟然還能雙目圓瞪地瞪著,著實令人感到奇怪。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坐到了他的對面,試圖想要從這個家伙的臉上找出點什么,在這種心理、精神雙重疲憊的情況下,人是很容易露出破綻的。
可是這個家伙的臉根本就不像是一張人臉,而是一張毫無表情的人皮面具,除了麻木之外再無其它。
“有時候,光靠看是沒用的!”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無淵突然開口了,他句意味深長地話引起了陳鳳喜的好奇:“老爺子,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
南宮無淵平靜地說道:“像他這種人,無論是內在還是表相你是都沒有辦法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動起來,只有這樣,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什么意思?”陳鳳喜不解地問道。
南宮無淵若有所思地說道:“一個恐怖分子,一個敢對美國實施恐怖襲擊的恐怖分子,除了堅強的信念之外,還要有縝密的思維以及強大的適應環境的能力。以他剛剛的表現來說,他在這幾點都比普通的恐怖分子要強大。換句話說,他并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恐怖分子,而是一個戰士,一個替天行道的天行者,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達到他這種狀態。這種精神狀態不是單單依靠信念的灌輸就能夠達到的,還得需要年復一年的修行。他,應該是一個修行中人!”
“修行中人?”陳鳳喜驚訝地看向了罪犯,南宮無淵這么一點撥,陳鳳喜才有些明白為什么這個家伙忍受痛苦的能力會這么強。
南宮無淵緩聲說道:“對付這種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逼他動。只要他一動,就很容易找到他的來源。畢竟,各個國家的修行方式都不同,每個高手的風格也都不動,根據他的動作判斷出他的流派,再根據他的特點找出他的老師,自然就能找到他背后的組織了!”
“可是……他若不動怎么辦?”陳鳳喜一臉糾結地問道,這個家伙現在都已經被松綁了,可他還是那么老實的坐著,實在是讓人感到頭疼。
南宮無淵不以為然地說道:“他不動,你就逼他動!怎么逼一個人動手,這不用我教你了吧?只要你能讓他動手,我就能看出他是何門何派!”
陳鳳喜一臉糾結地撓了撓頭,道:“像他現在這種四大皆空的狀態,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要不,先讓他休息休息,等他恢復了體力再說?”
南宮無淵淡淡地說道:“隨你,我只負責幫你看出他的流派!”
陳鳳喜爽聲叫道:“來人啊,把他帶下去,給他洗個澡,然后給他找個地方讓他睡上一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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