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不是朋友,我和李大山只是有緣而已。卓哥,看你這樣子,是打算強行戒毒?”
卓哥有氣無力地站了起來,虛弱地說道:“我就說嘛,要是有這號子猛人,秀花不可能不介紹給我認識。怎么,是想幫李大山強出頭?”
陳鳳喜點了點頭:“算是吧。”
卓哥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勸你還是別有這想法了。秀花的事兒,如果但凡占著一丁點兒理,我也不會坐視不管!你殺了我三個人,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不過,如果你要是管秀花這件事,那我可不能不管。”
“什么意思?”陳鳳喜有些糊涂,眼前這個卓哥不像呂旺那樣一看就是個流氓,這個家伙有幾分儒者氣息,并且在提到秀花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無奈。
“出來說吧,屋里臟。”卓哥走出房門后直奔那水缸而去,老牛飲水般灌了一通后才說道:“秀花這次是玩火自焚了!”
李秀花對金錢似乎有著偏執的欲望,跟著卓哥之后,卓哥每月給她的錢至少都在十萬上下,可是她還是不滿足。
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錢,她借著跟卓哥的關系傍上了幾個土豪。如果她只是喜歡錢,這沒什么。大望鎮的土豪啥都缺不是不缺錢,可是她竟然還想要權,正是她這種永無止境的貪欲把她推向了死亡。
“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對方要給秀花一個科員做她不干,她非要當官。如果人家不給這個官的話,她就把黑材料遞上去,所以最后才造成了這種下場。這事兒說到最后也怨我,要不是我的話,秀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兄弟,還沒請教,怎么稱呼?”卓哥很從容也很淡定的向陳鳳喜講述著這為了權財而迷失自己的故事,說實話,陳鳳喜有些懷疑,但是他又沒有辦法對自己的懷疑提出質疑。
“陳鳳喜。”陳鳳喜不動聲色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卓哥眉頭不覺一緊,好奇地問:“陳鳳喜?安南那位?”
陳鳳喜輕輕點了點頭。
卓哥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呂旺的肩膀,道:“我就說嘛,這西山地界上啥時候出過這么愛管閑事的人,合著是把西山市攪翻天的陳主任啊!”
“就是他?”
“還能有誰!”
呂旺登時就有些欲哭無淚地說道:“陳主任,您這直接跟我報上你的名字多好,咱們也不會發生這么多意外。”
陳鳳喜皺眉說道:“我不覺著這事和報不報我的名字有什么關系。”
卓哥笑道:“當然有關系,而且還大著呢!裘三香是我姨!”
聽到這話,陳鳳喜也有些傻眼了。
“合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得,既然你是自己人,那我也就不瞞你了。李秀花不知道怎么跟西山省的老書記搞到了一起。老書記今年都七十好幾的人了,人家對她也算可以了。要錢給錢、要房給房甚至都說了先讓她從科員干著,回頭再慢慢往上提。可是她不干,死活要當官。這才把人逼得沒辦法,下了黑手。她的尸體是我自己作主弄出來的,不然的話,就被永遠埋在礦下面了!這不管做什么,都得有個分寸,這一次李秀花沒了分寸自尋死路,誰也幫不她。陳主任,你現在還想管這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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