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舟半分不意外。
“斷絕了就斷絕了,江童生這樣無德無行的人,枉為人父。”
江文櫻這半年對江家忍的太狠,憋的太久,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對他們進行全方位的吐槽。
“江童生又蠢又壞。可他命也太好了,自小父母兄長傾盡全力供他讀書,長大后有體面收入。
第一個娘子嫁妝豐厚,第二個娘子會持家,情人李春花天生尤物,如果不是作死太過,女兒會一直給他錢花。
便宜都讓他占了,媽的,老天無眼……”
“葉氏看著像個菩薩,見人三分笑,其實肚子里漆黑,原……我從小跟她學針線,嫁人之后一件貼身衣物都縫不起,她怕不是安著讓我嫁人即被婆婆夫君嫌棄的主意。”
“陳文博最好笑了,在家橫得跟老虎似的,遇到一個沒怎么他的綁架變病貓了,成天大呼小叫喊救命,我都替他燥得慌……額,姑奶奶知道創傷應激障礙該怎么辦,姑奶奶不告訴他。”
謝行舟頭一次見她說這么多話,聽得很是新鮮,時不時點頭迎合一下,再幫她把酒斟滿……
午餐吃了一個多時辰后,謝行舟新收的兩個學生,十歲的雙胞胎吳鋒吳芒,帶著大包小包來看望謝行舟。
被熊孩子叫師娘,江文櫻囧了。
幫他們準備好茶水點心后,溜到后院樹蔭下睡午覺。
她在兩棵樹中間做了一個吊床,晃晃悠悠的躺上去,聽著鳥叫聲,聞著桂花香,愜意的想起飛。
節日過完,兩人踏上了去小北村的路。
秋日的大山里有無數寶貝,尤其是小北山這樣的高山里,有數不盡的天材地寶。
江文櫻跟謝福長說不明白,需要親自前來。
且她找蘭花的心一直沒死,不去翻一回,感覺會錯過了一個億。
經過小沙灣時,拐到蕭家給蕭寶兒送蛋心園,小家伙愛極了這個小點心。每次謝行舟給他送來,他不知道多開心。
蕭老頭買了兩個婆子回來洗衣做飯,四處窗明幾凈,一老一小穿得整整齊齊,家里終于像個樣子了。
老頭子這次態度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見面就好聲好氣的說土沉香出香了,且不少。
江文櫻頓時忍不住想去看,扔下手里的茶杯就朝林子里跑。
謝行舟好奇無比,闊步跟在她身后。
蕭寶兒拽著謝行舟的衣角,一路小跑。他抄起小盆友,單手抱到胸前,忍得蕭寶兒格格笑。
蕭老頭背著手,走在最后。
果然,當初遭破壞的地方,已經在慢慢結香。大的水滴大,小的才剛冒頭。
沉香可不便宜,巴掌大一塊能在縣城換個院子。
她現有一棵樹,未來還有兩棵。
三棵樹會產生無數塊沉香。
江文櫻仿佛看到許多票子在飛。
蕭老頭牙疼,死丫頭怕不是銅錢成的精,成天算計著如何賺銅板,滿身都是銅臭味。
他忽然想給她找不痛快。
“反正要鉆孔要堵泥巴,你們不如把這所有124棵樹都弄好。”
謝行舟為人厚道,估算過三棵沉香樹的價值后,覺得他們占了大便宜,張口就要應下。
辛苦點,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事。
江文櫻卻看出蕭老頭是故意找茬,當即懟回去:“反正你那邊的地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給我們種菜。”
“成交!”
不是,我就是說說而已啊。
蕭老頭嘲諷模式迅速開啟:“怎么,想把吐出的唾沫舔回去?”
江文櫻被他惡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