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六七年,又在心里恨了十幾年。
江鎮東屁股一撅,她就知道他要拉什么shi。
李玉珍露出大大的嘲諷:“老娘是你個慫貨高攀的起的?缺銀,缺老媽子,找別人去,別打老娘的主意。
老娘給你五日期限,五日后回來搬嫁妝。少一分一毫,老娘撕了你。”
說完之后,揚長而去。
江鎮東膝蓋劇痛,根本站不起來。又不敢在祠堂門口拉拉扯扯,大吵大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玉珍頭也不回的走遠。
這個女人,沒有十年前好糊弄了。
得想個好辦法才行。
他撐著身子站起來,邊走邊想。
祭祖過后,江文櫻急匆匆的回普園見李玉珍。
沒想到的是,李玉珍正悠悠閑閑在火塘屋里嗑南瓜子,嗑了一地的皮。
見到女兒氣喘吁吁的樣子,她把手里的瓜子扔回盤子,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點著她的鼻子罵。
“急什么急,跟個操心的老太太似的。你娘是沒什么本事,可也不至于讓人給吃了,用的著你急吼吼的朝家跑。”
江文櫻:“……我急著回來嗑瓜子不行?”
李玉珍捏著女兒的臉笑了。
真是做夢都沒想到還能享女兒福,有讓女兒為自己操心,和女兒斗嘴的一天。
她這一生,還不算很失敗。
晚上李玉珍不回橙園。趁著有人暖被窩,江文櫻飛快的洗了個戰斗澡后,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抖抖嗖嗖出浴室,朝臥室里挪。
謝行舟等在浴室門口,她剛一開門,他就敞開外面的大衣裳,把她拉進自己懷里,用身體的熱度去溫暖她,再把大衣裳裹緊,隔著大衣裳抱著她。
被他貼在懷里,她感覺暖烘烘的,冷冰冰的身體漸漸緩過來。
她曾說洗澡像酷刑,他記住了,并第一時間送來溫暖。
他的關懷細致周到,他的愛意靜默無聲。
交領中衣下的喉結上下滾動,她輕輕咬上去。
他悶哼一聲:“嗯。”
呢喃氣音,直撓她的心,她不禁加大了啃咬力度。
懷里的小女人不斷挑釁,男人眼眸幽深,手臂越收越緊,恨不得把她嵌進身體里去。
他們在浴室門口,進行了一場無聲的廝殺較量,最終兩敗俱傷。
莊稼一枝花,全靠肥當家。
次日起,江文櫻到市場上收集魚腸,死魚爛蝦和魚骨,運到橙園里。
魚腸和死魚爛蝦是上好的氮肥,只有冬季最冷的時候能直接用。她給埋到果樹邊做冬肥,為來年果樹的茁壯成長打下堅實基礎。
山上落葉多,燃燒后的草木灰是上好的鉀肥,她歸攏燃燒后儲存起來,待來年再用。
魚骨全部洗凈烤干之后,磨成粉,是能促進根部生長的磷肥。她折騰出幾大桶。
肥料準備充分,殺蟲劑已經安排上,來年若風調雨順,她將收成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