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滿盈的瞳孔在顫。
她自己都喪失了分辨情緒的能力,如遭雷劈,整個人定住,做不出任何反應。
裴謹韞見她沒有反應,嘴角微微勾起,“忘記了么。”
喻滿盈的腦子里迅速閃過了過去的畫面。
同樣的劇情,同樣的姿態,曾經她無數次這樣命令過他,怎么會忘。
只是現在,角色顛倒。
如他所,換他玩她了——那些惡劣的行徑,會一樣一樣地在她身上上演。
“你時間不多。”裴謹韞催促。
喻滿盈的瞳孔顫得越來越厲害,她咬了咬牙,抬起手來,覆上他的皮帶扣。
失敗了幾次之后終于解開。
她和裴謹韞有過肌膚之親,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服務”她。
她從來沒有這樣放低姿態討好過他。
僅有的那一次,她也是掌握主動權的一方,是他在被她牽著鼻子走。
喻滿盈過不去自己心里那一關,縱使她再怎么給自己洗腦都沒有用。
喻滿盈梗著脖子停住,眼淚突然開始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她用力地往回憋,但沒有用,抽噎聲響起,肩膀不停地顫抖。
裴謹韞松開了她后腦勺,轉而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酒。
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聲音淡漠而平緩:“交易失敗。”
喻滿盈醍醐灌頂,顧不得別的,腦袋一熱,抓住他的褲子,低頭——
裴謹韞閉上眼睛,修長的手指驟然捏緊了酒杯,關節發白。
為了沈倚風,為了沈家,她真是豁出去、什么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