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條件是他提的,他等這一天等了三年。
如今一切都像他計劃中一樣順利,他卻根本體驗不到報復的快感。
裴謹韞將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雙手按住她后腦勺,呼吸越來越沉。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她絕情而直接的話猶在耳,他的眼眶發紅,動作越來越狠。
......
喻滿盈咳嗽著跌坐在地上,滿臉都是淚痕。
她抬起手來抹了一把嘴角,無視了胸前的一片狼藉,仰起頭看著沙發上的人。
“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兒。”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嗓子啞得令人心驚。
喉嚨很疼,比生病發炎了還難受。
裴謹韞扣上皮帶扣,推了一下眼鏡腿,視線從她身上掃過,沒什么溫度。
“我答應過你什么?”他反問。
喻滿盈的心臟一緊,“裴謹韞,你出爾反爾?”
裴謹韞:“嗯。”
“你——”喻滿盈渾身的血都往大腦沖,她抄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接朝著裴謹韞的臉潑了上去。
他的臉和頭發都濕了,襯衫的領口也被酒水浸透了一片。
“卑鄙無恥,你怎么不去死。”喻滿盈潑了酒還不夠,扔了杯子便朝他揚起巴掌。
手還沒落下,便被一股大力鉗制住。
裴謹韞抓住她的手腕,低頭逼近她。
他身上的酒水滴在了她胸口,跟那一片污穢混雜在一起。
“可惜沒死成。”他說,“讓你失望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