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和謹韞斷的。”裴老爺子端起茶品了一口,胸有成竹。
到底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在他面前仿佛一張白紙。
任憑她剛才怎么嘴硬,都無法掩飾她的心虛和愧疚。
她越喜歡裴謹韞,就越不會停在他身邊耽誤他。
“是個挺有脾氣的小姑娘,可惜了,是個私生女,幫不到裴家什么忙。”裴老爺子想起來喻滿盈剛才罵他的那些話,笑了。
牙尖嘴利的,脾氣沒用在該用的地方,就是上不了臺面。
——
喻滿盈回到車上的時候,已經渾身發軟了。
她現在康復不夠徹底,情緒大氣大樓后,軀體化反應還是會很嚴重。
最近情緒起伏大,頻率高,癥狀就愈發明顯了。
喻滿盈靠在椅子里,攥著手里的文件袋,大口大口地喘息。
花了很長時間平復呼吸,她勉強找回了些力氣,將文件袋塞回了包里,再次靠回去。
喻滿盈抬起手來捂住了眼睛,掌心很快就濕透了,液體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喻滿盈眼前發黑,耳鳴不斷。
這狀態,幾乎是不可能開車了。
她拿出手機,打開軟件叫了個代駕,讓代駕開車將她送回了大學城。
下車的時候,喻滿盈隨手戴上了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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