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為剛剛的夢所困擾,總覺得是不祥之兆,但又聽人說夢是反的,還聽說夢到水是好征兆。
白玉堂則是因為剛剛聽了人魚的事情輾轉難眠。
大半夜的,兩人就在房中翻來覆去。
小四子和簫良一起睡在小床上,早就睡著了,展昭和白玉堂則是躺在大床上,精神奕奕地各自想著心事。
也不知到了什么時辰,就聽展昭突然問,“你怎么還不睡?”
“睡不著。”白玉堂嘟囔了一句,“你呢?”
“我剛剛睡醒了”展昭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就是夢到你被女流氓抓那會兒”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聲。
“你剛剛除了拿包袱還去哪兒了?”展昭問
“貓”
展昭輕輕一撇腿,踹了白玉堂一腳,“誰是貓!”
“你對魚應該比較有研究吧。”白玉堂自顧自接著說。
展昭沉默了半晌才問,“西湖醋魚還是清蒸桂魚啊?”
“海人魚,聽過么?”
“海人魚?”展昭側身,雖然看不見,但還是枕著胳膊面向白玉堂,“你說鮫人啊?”
“是啊。”
“我聽過,沿海一帶似乎有人買賣,還有捕魚的時候誤抓的。”展昭想了想,“不是說,海人魚的肉吃了能長生不老么?”
“還有這種說法?”白玉堂笑了笑,“說法真不少啊。”
“江湖傳聞而已而且,聽說出海的漁民其實很怕看到這東西,因為看到了都會遇到風浪。”
“也就是說,海人魚真的存在啊?”白玉堂想了想,問,“那它究竟算是魚還是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還在在意之前在馬腹祠后院池塘里看到的那東西?”
“嗯還有之前那瘸腿老捕快說的話。”
“我剛剛讓小良子在衙門里找了找,那瘸腿老捕快沒在了,問人,也是一問三不知。”
“哦?”白玉堂也側過身,面對展昭,“衙門里的人故意隱瞞他的事?”
“可能吧。”展昭覺得這事情蹊蹺,“對了,那你查出什么線索沒有?”
白玉堂搖頭,“都是傳聞,就和馬腹一樣,全部都是”
“啊”
白玉堂話沒說完,突然,就聽到外頭傳來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
這一聲叫得極響,而且毛骨悚然。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驚嚇,生生將床上早已睡熟的小四子和簫良都驚醒了。
小四子鉆進簫良懷里,“小良子,什么叫啊?好嚇人。”
“沒事,估計是起夜的遇到強盜了。”簫良趕緊拍著小四子安慰。
白玉堂和展昭已經一個翻身下床,到了門口,白玉堂道,“聲音是衙門里面傳出來的,我去看看。”
展昭點頭,知道白玉堂讓他留下照顧小四子,他當然也想跟去,但是這大半夜的也沒個聲音提醒,畢竟不方便。
白玉堂追了出去。
展昭在房中焦急等候。
不多會兒,就見白玉堂回來了。
“怎么樣?”展昭問。
白玉堂匆匆跑回來,到桌邊倒了杯水趕緊喝,壓下那陣陣作嘔的感覺。
“出什么事了?”展昭覺得莫名。
“魚不見了!”白玉堂回答。
“哈?”展昭吃驚,“這么大一條魚,怎么會不見?”
白玉堂擺擺手,“別提了,聽著邪性。”
“你看到什么了?”展昭覺得白玉堂似乎狀態不對。
“死老鼠。”白玉堂定了定神回答,“滿滿一地。”
展昭沉默了片刻,伸手過去,拍拍白玉堂的背,“白兄,你說著衙門里的水有沒有怪味道?”
白玉堂抬起頭一臉無奈地看了看展昭,嘆氣放下杯子,轉身快步出去了。
展昭笑著搖了搖頭。
簫良自自語,“哦,果然跟師父說的似的,白大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臟”
過了很久,白玉堂才回來。
小四子仰著臉看他,“白白,你臉好白哦!”
白玉堂輕輕擺了擺手,回去上了床躺下,“睡。”
展昭在他身邊躺下,問,“唉,你剛剛還沒說完,怎么樣了?”
白玉堂翻了個身,笑著看展昭,問,“你想知道?”
“嗯。”展昭點頭。
白玉堂伸手,輕輕地點了點展昭的鼻子,“我好像不記得了,等我什么時候想起來再告訴你。”
“你”
展昭知道他報復自己剛剛故意惡心他,但是也沒辦法,是自己失策,剛才應該先問了具體情況再惡心他。
“對了貓,你夢里那女流氓長什么樣子?”
“你問來干嘛?”
“我下次看到的話,好避開。”白玉堂蓋好被子,選擇個舒服的角度躺好。
展昭忍不住好奇,問,“那么大的魚,怎么不見的?”
白玉堂只是笑著回答,“明天告訴你。”
展昭就聽到另一頭的小床上,小四子認真對簫良說,“小良子,不可以欺負人喏,這叫做現世報。”
“嗯嗯。”簫良也點頭。
展昭悶悶地趴在床上,他也看不見,剛剛又睡了一覺,這回更加無聊了。
正睡著,就感覺白玉堂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腰。
“喂,你手別亂摸!”
白玉堂此時已經有些睡意了,被展昭一推醒了,不太明白,“嗯?”
“手拿開!”展昭說了一聲,就要去扒拉身背后白玉堂的手,但是手腕子讓白玉堂一把抓住了,“別動!”
展昭愣了愣,抓著自己手腕的是白玉堂的手,那么自己腰背上的是什么
“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