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正覺得全身寒毛直豎,身背后就有一陣風過去石頭一爪子拍下了展昭背上的東西。
簫良起床點上燈眾人定睛一看就見是一條蛇。
那蛇樣子甚是古怪,有小孩兒胳膊那么粗,乳白色,很干凈漂亮,不算粗,就是一條普通的蛇而已。唯一奇怪的是,這蛇皮膚柔軟,并不見什么鱗片,難怪爬進來眾人沒聽到聲響。
“什么東西?”展昭看不見,但是感覺鐵定不是好東西。
“是蛇。”簫良回答。
展昭一個激靈。
“死了么?”白玉堂蹲下去看,只見那怪蛇張了嘴一口咬住石頭的爪子
爪貍的爪子如同黑金一般剛硬有力,另外爪貍本身也具有毒性,所以這一口并沒有咬疼石頭,倒是把石頭惹了。
它歪著頭瞅瞅那小白蛇,突然啊嗚一口,嚼嚼嚼,吞下。
“啊!”小四子大叫了起來,“石頭你怎么亂吃東西啊!”
“就是啊,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簫良也急。
石頭眨眨眼,還伸出舌頭舔舔嘴巴,像是說味道還不錯。
“吃了不要緊么?”白玉堂也有些擔心,“不知道有沒有毒。”
“石頭。”小四子揪住石頭的耳朵,“吐出來!”
石頭吱吱叫著跑去睡覺了。
“剛剛看清楚是什么了沒?”白玉堂無奈,只好問簫良再確定一遍。
簫良搖搖頭,“就像是一條普通的白蛇嗯,應該還是換皮的那種。”
“換皮?”白玉堂琢磨了一下,似乎聽過一個什么典故,說是白蛇換皮預示著什么,可他向來都不太相信這些,因此沒記住。只好等公孫來的時候,再問問他。
讓這白蛇一鬧,再看,外頭的天空都有些泛白了,白玉堂想著還是睡吧,都折騰一宿了。
剛躺下,展昭拍拍他,“唉。”
“嗯?”白玉堂有些睡意了,“還不睡?”
“那個還有沒有蛇了?”
白玉堂愣了愣,突然一挑眉,“對了,我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么了?”展昭不解地問。
“那蛇叫美人蛇,沒毒的。”白玉堂說著,伸手輕輕一抹展昭的下巴頦,“你這貓不是剛剛做夢讓女流氓調戲么,應驗了。”
“你”
展昭氣壞了,白玉堂笑著搖頭,翻身蓋被睡覺了。
展昭躺下,想了想,還是爬起來抖抖被子,確定沒蛇了,才躺下繼續睡。
第二天,簫良早早起床,拿來了早飯放到桌上,眾人洗漱起床。
“現在能說了吧?”展昭問白玉堂,“那魚怎么不見的?”
“昨晚上大叫的是一個衙役。”白玉堂也不賣關子了,告訴他經過,“那衙役說他巡邏經過,見原本關著的,用來冷藏大魚的房門開著。他好奇,所以走了過去,卻見那魚走了出來。”
“走出來?!”展昭覺得不可思議,簫良和小四子的表情也一致,叼著筷子睜大了眼睛看白玉堂。
“我昨天估計也這表情。”白玉堂給展昭夾了一筷子菜,道,“他說是走出來的,乍一看嚇得他魂魄都飛出來了,所以大叫了那一嗓子,不過那大魚沒傷害他,匆匆跑到井邊,跳進去了。
“然后呢?”展昭問。
“我到了井邊看,井水還在攪動,然后到了放冰塊的房間里,看到了一地的死鼠。”白玉堂說著把早飯放下了,問展昭,“是不是很詭異?”
“大魚怎么可能走?!”展昭搖頭,“難道說這就是海人魚?”
“海人魚不說人身人頭,而且嬌艷無比么?”白玉堂似笑非笑,“那可是一整條魚,我在陷空島住了那么久,從沒見過會走路的魚。”
“吱吱。”
這時候,就見聽到石頭叫了起來。
眾人低頭看,只見它已經將自己的早飯吃完了,站在門口蹦跶,時不時地嗅嗅地面。
“地上有一條白道啊。”簫良走過去蹲下看。
“會不會是昨晚上那條蛇弄的?”白玉堂也走了過去。就見那白道從屋外一直延伸進來,似乎明確地指出了昨晚上那蛇的游動路徑。
“去看看吧。”展昭拍拍白玉堂說,“有些蹊蹺,為什么突然來了條蛇。”
白玉堂覺得可行,就帶著眾人一起沿地上或淺或深的白道尋了出去白道從衙門的后門過,曲曲直直蜿蜿蜒蜒,拉出了老遠老遠,直到了衙門后頭一座小山坡的西南面山坳處才停下,還打了個轉,留下了一個白圈。
“就是這里么?”簫良問。
白玉堂蹲下看了看,“是誠心引我們來這兒,還是偶然?”
眾人正在疑惑,石頭唰唰唰地刨起了地來。
“土質很松啊。”白玉堂蹲下看,就見石頭已經挖得挺深了,一個大坑之中出現了一些灰白色的東西骨頭!
“像是人的手骨頭!”小四子眼尖,伸手一指,吩咐石頭,“石頭慢慢挖!”
石頭就放緩了速度,簫良也幫著用樹杈將灰土扒出來。
不久,出現了一具人形的骸骨。
“是個女人呀。”小四子看了看腦袋,“很年輕哦,二十多歲”
他邊說邊仰起臉,就看到白玉堂一臉驚異地看著那具骸骨。
白玉堂向來是個處變不驚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很少動聲色,小四子也頭一回見他這么費解的神情。
展昭只聽到沒了聲響,就問白玉堂,“怎么了?”
“呃”白玉堂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懷孕了呀!”簫良指著她腹腔里面那一具黑色幼小餓骸骨,“至少六個月了!真可憐呀。”
“槿兒。”簫良拍拍他肩膀,“你再往后看看。”
小四子轉臉過去一看,也驚得一蹦。
“喂。”展昭有些急了,拉住白玉堂,“看到什么了?”
白玉堂沉聲回答,“魚尾巴!”
“嗯?”展昭覺得自己沒聽清楚。
“這尸體是人身魚尾巴!”簫良對展昭說,“展大哥,這是條懷孕了的海人魚!”
“什么?”
展昭吃驚不已。
“似乎還是死與非命。”白玉堂說著,指了指那具頭骨的眉骨處,那兒有一個大洞。
小四子也點頭,“還有她的脖頸骨頭也斷掉了,死得很慘哦。”
“那蛇想要我們來看海人魚的身體么?”簫良問。
“或者說”白玉堂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看展昭。
“嗯。”展昭也點頭,“我更相信有人想要那條蛇,帶我來看海人魚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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