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突然笑了,“知道我有心上人你好像還挺高興。”
“誰說的?!”展昭回了一句。
白玉堂盯著他看,“這么說,我有心上人你不高興?”
“自然了!”展昭板著臉佯裝認真地說,“憑什么我還沒有你就有了。”
“是啊”白玉堂自顧自點了點頭,“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知道你白五爺有魅力”展昭拍拍他肩頭,看別處。
“想不想聽聽我心上人什么樣?”白玉堂問,“他還挺有意思。”
展昭莫名有些不痛快,道,“你有心上人了還到處跑,不回去陪著她?”
白玉堂聳聳肩,“沒辦法,他就愛到處跑,還喜歡多管閑事,我追都追不上。”
展昭聽著納悶了,哦白玉堂的心上人看來是江湖兒女了,就問,“會功夫的?”
“會。”
“江湖名門?”
“嗯”白玉堂想了想,“他本人挺有名的。”
展昭這下可滿肚子疑惑了江湖上有名的女俠不是太多,“樣子好么?”
“好。”白玉堂脫口而出,展昭心頭一顫鐵定是個美人!白玉堂眼光很高,難得看他這么肯定地說誰好看。
“那姓什么?”展昭好奇。
“貓!”白玉堂說了一個子。
“啊?”展昭心說他叫我呢還是說姓毛?
“問那么清楚做什么?”白玉堂給了展昭一個笑容。
展昭心說你小氣什么啊,說來聽聽怎么了。可是這么聽起來,白玉堂應該是真心喜歡那姑娘的難怪都說他風流天下卻沒見他勾搭過哪家姑娘呢,原來是心有所屬了。
想到這里,展昭莫名覺得心里有些空,不過空的什么他也說不上來,總之心情失落,和來時的快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這次案子很沒勁!
白玉堂見展昭不說話了,也突然覺得沒趣起來,見他神色似乎不怎么高興,莫名有些內疚,又有些疑惑,這貓為何不高興?
兩人各懷心事走到了山林附近,就見前方的林子外頭聚集著一幫砍柴人,有男與女有老有少,看樣子是剛剛砍柴歸來,正在捆扎準備背著下山賣呢。
展昭和白玉堂走過去詢問。
原來這些都是附近的砍柴人,這隱山之上有個規矩,一般上山砍柴都是成群結隊的至少十個人。
“可今早我見到一個姑娘,獨自上的山。”白玉堂不解。
“拉倒吧。”其中一個魁梧漢子笑著搖頭,“這位公子鐵定看錯了,我們這些粗壯漢子都不敢單個人上山,哪兒有丫頭獨自進去的?!”
“她背著個骷髏。”
白玉堂的話一出口,眾人都不說話了。
“哦那估計是外地打柴的,來路口撿些柴草回家用吧。”良久,其中一個上了些年紀的老頭打了個哈哈,將這茬敷衍過去。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隱約覺得他們有什么事情隱瞞。
“那么你們進山也背著骷髏么?”展昭問。
“哈哈!”一個四十多歲的胖婦人搖頭,“我們哪兒用得著啊!你倆這樣的俊俏人兒進山才得背個辟辟邪,我們這種人老珠黃的,就算隱山神看著了也不能妒忌咱們不是?”說著,這群人捆好了柴草,急匆匆就走了。
白玉堂和展昭站在林子外頭看著他們離去。
“覺不覺得不對勁?”展昭突然問。
“嗯。”白玉堂點了點頭,“他們在隱瞞什么。”
兩人同時回頭,望向那黑洞洞的樹林深處,那里究竟藏了些什么?讓整個興化的人都談隱山色變呢?
兩人一路繞著山轉,沒繞過大半天就黑了。在路口找了一戶村里的小飯莊吃碗面,煮面的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大概是看到年輕俊俏的公子哥兒高興,給了老大兩碗。
展昭和白玉堂邊吃面邊問老婦人,“婆婆是不是本地人。”
老婦伸出手來比了個三字兒,“三輩兒都是本地人,土生土長!”
兩人就詢問她隱山的事兒來。
老婆婆搬了張凳子坐下,看看兩人,“我就說兩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官府的么?”
展昭點頭。
“隱山大神不會無緣無故出來殺人的。”老婆婆神神秘秘地說,“必定有什么人沖撞了她了!”
“沖撞?”展昭皺眉,“比如說呢?”
“嗨這浣紗節啊,原本是個地道的相親節,可如今就變成了選美節。兩位生得俊俏,可能不能體會丑人的苦楚!要知道,給美人兒臉上貼金的同時,也是在給丑人扇耳光呢。我們村就好幾個長得不好、家事也不好的丫頭,整天哭哭啼啼的嫁不出去。到了浣紗節,她們連家門都不敢出。這鎮上的好人家也不娶親了,就等著浣紗節找個門當戶對的美女。連帶著女孩兒的家人都過不好,一年到頭省吃儉用,就想等著浣紗節到了給姑娘租條畫舫。”
“租畫舫得不少銀子吧?”展昭問。
“最次的畫舫也得十五兩銀子呢。”老婦搖頭,“一般好人家的嫁妝才多少?雖然說白瞎了那幾個死去的俏丫頭,可鄉里鄉親不少人都說,最好是取消了這浣紗節!”
吃過了飯,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離開村子回衙門。
展昭忽然問,“你覺得,會不會是有人偽造成隱山老妖吃人的樣子殺人,真正目的是想要取消浣紗節或者讓人不敢娶漂亮媳婦兒?”
白玉堂點頭覺得有理,正想開口,卻就見前方人影一晃
大晚上的,兩人清清楚楚地看到,前方有一個背著背簍的人突然跑進了濃密的樹林里頭,很鬼祟。兩人對視了一眼,悄悄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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