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折子是彈劾唐榮的,說唐榮在任上魚肉百姓,大肆收受賄賂。
“此事許是有誤會。”
唐綱不相信唐榮會去貪錢財,前前后后他已經多次給唐榮送了銀錢去,足夠他過上和在侯府無二的日子,還有什么必要去貪腐?
“犬子為人中正,斷不可做出魚肉百姓之事,且微臣每隔三個月就會差人給他送銀錢去,他何需貪腐?”
皇帝道:“他一侯府世子外出歷練,本該承繼老侯爺當年榮光,體會民間疾苦,為百姓謀福,你倒是怕他受委屈,還每隔三個月送一次銀錢,說說看,每次都送多少?”
唐綱不敢回答,僅僅是在淮江那次就送了萬兩銀錢,“只是填補些,幾百兩。”
“幾百兩值得你專門差人送過去?”
見他額頭都出了汗,皇帝冷哼一聲,“慣子如殺子的道理你不會不懂,你且看唐陌是如何和他手下的人,和那些百姓相處,再來看看唐榮,都是你的兒子,天壤之別。”
“在你長子的事上,你向來糊涂。”
說起來只要不涉及唐榮,唐綱大部分時間都是清醒的。
且廖直隔段時間就會在皇上跟前為唐陌美,說多了皇帝對唐陌的印象就極好,若是沒有襯托便罷了,有唐綱極盡偏心的名頭在前,唐陌還能有今日,著實是他自己爭氣。
此話可謂是相當的重,唐綱一時找不到語,只能磕頭請罪,趙公公上前拿回了折子,皇帝也并未窮追猛打,總是要給老侯爺兩分顏面的,“念你也是朝中老臣,此事朕就不予追究,你且自行處置。”
“多謝皇上。”
唐綱戰戰兢兢的離開,走出御書房好半晌才回過神,此時他后背里衣早已經被汗水濕透,捏著衣袖擦著額頭的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本想直接回府,奈何還有許多事等著他處理,一時間有些分身乏術。
熱鬧喧囂的大街上,被人擁簇著從酒樓出來的陶家未紅光滿面,沒走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今兒的酒不錯,是好酒。”
身后立馬就有人附和,“這酒乃是小人家中珍藏,家父還想留著過年待客,一想到今日公子愿意賞臉吃酒,這酒就必須帶來,送到公子跟前的東西,必須是最好的。”
“哈哈哈”
陶家未笑的得意,“你有心了,你說的事盡管放心,回頭本公子就替你辦了。”
“那些人不買本公子的賬,還能不看郡王的臉色?”
拍馬屁的人笑著恭維,“誰不知郡王賞識公子,焉能不給公子面子?”
“就是,這郡王之威也就謹王能稍微壓一壓,別的人見了郡王誰敢抬頭?”
“多少人想要巴結郡王不得其法,也就公子能讓郡王主動提攜照拂,公子才能非同一般。”
一通馬屁輸出,陶家未神清氣爽,酒意上頭竟覺得自己也算這京都城的一號人物,知道南廣郡王最愛美人,決定搜羅兩個美艷的女子送過去,聊表心意。
這個念頭剛起,迎面就走來一對提著幾只野雞的兄妹,從穿著就能看出他們是獵戶,陶家未得目光落在那個姑娘身上,姑娘身上的衣裳算不得好,模樣卻出眾,眉宇間帶著英氣,尤其是那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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