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這有什么好畫的?”
“不畫的話那我就讓流銀來教你好了。”徐瀅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我這就讓他進來,照著畫上的動作手把手地教你。對了,我記得城中還有好幾間口碑不錯的小倌館,要是他手勢不熟練,我還可以讓他先去學學。”
“夠了!”宋澈打了個寒顫,光一想到那些事就不能忍了,居然還讓流銀去跟小倌學!
他拖過那疊紙,郁悶地瞪她一眼,提起筆來。
可是畫什么呢?他那日雖然翻過那些圖,可是因為沒臉仔細看,所以壓根沒有印象,只隱約記得兩個人疊羅漢似的抱在一起,大約也就是跟他小時候跟宋裕打架的時候差不多罷?
他筆桿抵著下巴想了半刻,在紙上畫出個圖來,丟給對面的徐瀅。
徐瀅看了看,挑眉道:“你這是春*宮?我怎么覺得像是繩子綁著兩顆大腰果?”
“什么腰果?明明是兩個人。”他皺了眉頭,手指給她看,“這不是?”哪里有腰果長手腳的?
徐瀅挑眉點頭,再看一看,望著他:“就算這是兩個人,那他們這么抱著,跟流氓打架有什么區別?難道這樣抱抱就能懷孕?那在泗水庵外我撲倒你,姿勢也跟你畫的這個差不多吧?這么說我就已經懷孕了?可是我到如今都沒有害喜,難道是你我當中有一個人子嗣上不利?”
宋澈目瞪口呆。
徐瀅唇角一勾,瞄他道:“你到底是會畫還是不會畫?”
“當然會!”宋澈垂頭摸了下鼻子。挪過紙筆又畫起來。
這次卻不知道怎么落筆了。
就算他能憑淺薄的記憶悟到些輪廓,卻終究領會不到其中精髓,如果不是抱抱就能懷孕。那又是怎么才能懷孕?
他盯著白紙發起呆來,筆尖的墨都落到了紙上,他也還沒有悟出個所以然。
“不會我教你呀!”徐瀅在對面拿眼波勾著魂,順便凳子一挪坐到他旁邊。
他臉紅一紅,側身背對她,遲疑片刻,落筆畫了個長發女子的簡影。雖然聊聊幾筆,但倒也有幾分徐瀅的神韻。他想一想,再畫了個寬背窄腰的男子。
這就有些趣了。
徐瀅唇邊興味加深。撐著額等他再接著往下畫。
哪知道他筆尖一抖,突然又匆匆給他們穿上了衣服
“我要留個驚喜給你。這種事情得洞房才能夠展示,怎么能提前就讓你知道?”
他理直氣壯地放了筆。
先前還說他笨,立馬變聰明了!
徐瀅放下手坐直起來。盯著他上上下下看了幾眼。“這么說洞房的時候你肯定很熟練?”
“那當然!”他睨著她,“我說過會做個成功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