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瀅點點頭,揚眉道:“那要是不熟練,就只好你在下了。”
他雙頰如霞,沉臉嗯了聲。
不就是那個那個嘛,就不信比他小時候讀書還難,他小時候文章老得夫子夸獎,這個自然難不倒他。哪里像他們要看什么小人書?他一定無師自通。
徐瀅頻頻點頭。就著他的紙筆幫他記起盧鑒送來的公文重點來。
再說商虎先去了戶部。
戶部侍郎正是掌管衙門筆墨采購的批審官,一聽商虎說宋澈跟陸家有過節。當時拿在手里一包茶葉都打翻在地。能爬到他這個位置的哪里會是什么簡單角色?商虎才在六部溜了個彎兒回來的功夫,衙門里筆墨生意就立刻換了另一家姓胡的。
戶部衙門辦事也是迅速,這里等商虎前腳走,后腳就有訊往陸家來了。
陸大老爺聽說生意全踢出來了,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陸家專做筆墨生意,近些年隨著跟戶部及內務府交道打的愉快,生意漸漸改以各級衙門為重頭,這些年又在拿下京師各衙采辦的資格后,趁機又在大江南北各地州府縣衙打開了銷路,如今戶部這里一斷,哪個衙門還敢跟他們做生意?
偏他們連出了什么事都沒曾弄清楚!
陸大老爺當即帶了兩萬兩銀票去往戶部,卻只得到句侍郎大人誰也不見的示下。
二老爺終于也收到消息了,回來跟老太爺以及陸大老爺一碰頭,決定請陸長廷在吏部當差的連襟去打聽,結果得知端親王府的侍衛曾去過戶部衙門,父子幾人這終于也明白了,這不是為別的,這還是陸翌銘惹出來的這禍!
陸翌銘前夜被徐瀅碾傷,陸續請來的好些個大夫都先后對他傷情無能為力,死是死不了,不過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這輩子反正是沒機會生兒育女,連娶妻也是莫要指望了。
但即便如此,他給家族引來這么大的禍患,陸家又豈還能輕易饒了他?一家老小一商議,便由老太爺下令將府外對街巷子里的別院騰出來讓他搬出去,除了衣食嚼用仍由府里按月供給,還派了幾個人輪流看守著門院,沒有大事不得外出也不得回府!
端親王府,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招惹不起。
戶部這里事了商虎他們就直去了崔家。
按徐瀅說的,到了崔府門外,幾個人便拉開架式你一我一語地嘮叨起崔府的家底來。
崔渙此時并不在府里,崔夫人聽到外頭竟有這等事,立刻著人開門看了。只見商虎帶著幾個大嗓門的侍衛正在討論崔家哪些東西用的是什么贗品,田產還剩幾何,給馮家下聘的錢是哪里來的,說得繪聲繪色抑揚頓挫,簡直好比茶樓里說書人一般精彩,一看就是練過的!
當場也是氣血上涌,六神無主,手足無措,立刻著人去請崔渙,一面又著人出去制止商虎等。
但商虎他們奉命而來又豈會怕你區區崔府幾個下人?見狀說的越發大聲,圍觀的百姓也就越發多了。
崔渙趕到的時候府門口的空地上簡直已經圍得水泄不通,當中不乏各個府上的下人。
崔府里已經亂作一團,崔渙氣得直往商虎他們沖去,而商虎他們哪有那么傻?自然見他回來便一溜煙地駕馬離去了。
崔渙在一群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聲里回到府內,馬姨娘和劉姨娘都已經帶著自己的兒女出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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