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她便皺了眉,門口貼的大喜字居然不是她剪的!而是內務府里出來的!
難道這是王府的規矩,大門口要按規制貼宮中的喜字?
她跨了門檻再進去,一看沿途窗門上全都是陌生的花鳥圖案,她剪的居然一個都沒見,心里頓時不樂意了!
探頭看了看,走到前面找著厲得海,問他道:“厲公公,我那日送過來的窗花,怎么一個都沒有貼呀?”
厲得海正忙著,又不忍傷她小姑娘的心,但就笑著道:“那些窗花王爺和世子爺都很喜歡,但是當時下人們不知道姑娘也送了過來,就已經拿內務府的先貼了。后來世子爺說撤來撤去的麻煩,就沒換了。不過我們世子說了,很感謝姑娘的心意。”
光感謝有什么用?
程淑穎抿著嘴,失望的心情像浪一樣一波波地襲過來。
那可是她自打知道他要成親時起就開始動手剪的,樣子也是她自己畫的,剪出來的幾百張里挑出最好的一盒子裝出來送給他,結果他就一句感謝打發了她?
太氣人了!
她跺著腳,一扭身,往前急走了幾步,忽然又停下,提著裙子小跑回來:“厲公公,表哥他人呢?”
厲得海想了想,指了指中殿里的側廳,“在那兒呢。”
程淑穎越過天井走到中殿,找到正被宋裕他們圍著討論回頭怎么鬧洞房的宋澈,如同缸子里的金魚一樣氣鼓鼓望著她:“我剪給你的窗花呢?為什么一個也不貼?”
她才不信厲公公的話呢。什么來不及,若是來不及,總也可以貼幾張意思意思吧?哪有他這樣的?
她不提那窗花還好。一提宋澈就來氣,他一輩子就成這么一次親,她不剪就不剪罷,剪了居然也不上心些,往日里還表哥表哥叫的親熱。
“不知道放哪去了。”他板著臉說道。到底嘴上還是留了兩分情面,沒說扔了。
“你怎么能這樣!”程淑穎紅了眼眶,“那一張張可全都是我親手剪出來的!那是我的心血!”
程筠見狀不對。連忙上前扶住她肩膀:“穎姐兒別激動,今兒是你表哥的大喜日子。”
程淑穎扁嘴望著他,死命地忍住不哭。
程笙也走過來打圓場:“你表哥是王世子。大婚的時候哪能隨便用別人剪的窗花?我們這里準備去迎親了,你先上別處玩去。”
“大哥!”
程淑穎跺腳望著程筠,委屈得不行了。
程筠輕拍她的肩膀,柔聲道:“聽話。回頭大哥去迎親的時候得了喜錢。就給你買珠花。”
“我的也給你!我們大家得的喜錢都給你買花戴!”宋裕抖著折扇這么說,簡直大方極了。
太子想了想也從袖子里摸出兩顆本來要給太子妃的核桃雕:“這個有趣,你拿去玩!”
程淑穎無語了,誰要他們的喜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