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她又立刻站起來了!
那信是楊沛從江南帶過來的,獨產于人京師的紙為何會跑去江南?
她立刻走過去,拿著那紙在手上細看,早先說過她是有些鑒賞功底的,這紙拿在手上,從色澤與墨跡她就能肯定這的確是起碼三個月以上的紙張,這也可以再次證明楊沛說的不是假話,這信的確是他從江南帶過來。
那么,遞信給他的人難道是出自京師?
為什么此人會千里迢迢去往蘇州害楊家的孩子?還把楊沛引到京師來?
而且他還要挑撥皇帝對端親王府的猜疑?
難道他與宋澈在查的衛所一案背后頭目是一個人?
如果他目的僅只是針對楊家,那他根本不必在今夜這樣的場合下手,他完全可以另外栽贓個名目。而端親王府掌著中軍營,他把下毒的事栽贓給王府正好可以坐收漁利!
“這個人莫非就是那個馬三爺?”宋澈顯然也跟徐瀅想到了一塊兒,騰地從椅上彈了起來。
一旁的宋鳶莫名打了個哆嗦,不知道他們在說的馬三爺是誰?
徐瀅瞥了她一眼,眉頭皺學深了點。
“回稟王爺!人已經審出來了。”正在這時,伍云修匆匆走進,望了眼宋鳶之后如實說道:“是掌宴司進來半年的一個小太監,是他交代從膳房端湯出來之后,將有毒的湯摻成了三碗,而后導致如今這局面的!”
端親王眼如銅鈴般瞪向宋鳶,然后咬牙道:“可探聽出他可還有同伙?!”
“已經嚴審過,只他一人,而他則是從尚宮司里新進的一批太監里頂替進來的,方才下官已經去尋尚宮司典史核審過,委實如此。如今尚宮司的典史以及掌宴司的莫公公皆在門外聽候王爺發落。”
端親王猛地一掀桌子:“拖下去!把行兇之人杖三十!堵住嘴,防止他吞毒!再將兩司的典史各杖十杖而后撤掉!”
伍云修不敢怠慢,即刻退下去。
徐瀅望著門口,眉頭卻越皺越緊。
按說事情到了此時,已算是取得勝利,清除掉藏在王府的毒瘤,大家就該暫時松下這口氣來。
可她的心卻仍然懸在半空,主要是宋鳶這里雖然已經吐露了真相,但仍然還有疑點。
首先,為什么她會憑一封信就深信顧氏的確就是被人綁架了?
其次,她接到信之后為什么會在投毒之后才選擇把事情吐露給她?投毒的時間與告訴她真相的時間前后很短,她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導致她做出截然不同的兩種選擇的?
然后,為什么她要撕信?她怕誰看見?她為什么不留下來做為事后替自己辯白的證據?
所有的疑點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只是她所印證的事實跟揭露出來的事實都一致她沒有把矛頭直接對向她。但是現在該捉的人都捉到了,也是該問問她這些的時候了。
(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