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就不明白是為什么了。畢竟他跟柳余蟬不是那么熟。
程筠也靜默下來。
一墻之隔的天井里,程淑穎正與沈曼在種花。
一排五六個花盆,種的全是蘭花。
沈曼傾身望著花苗,就像座雕像一樣維持好半日沒動了。
程淑穎戳戳她:“你怎么了?”
她驀地回神,快速地培了兩把土,又背轉身去了拿花苗。拿著拿著她又停下來,對著地下出了半日神,然后忽地站起來,洗了手,往月亮門走去。
程筠二人走著走著就見著從隔壁走出來的她,不由在合歡樹下停了步。
沈曼笑容有些不那么自然:“你們剛才說什么呢?我在隔壁都聽見了。”
程筠也笑應道:“說些閑事。”
沈曼頓了下,又說道:“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說一個叫楊峻的人?”
程筠默下來,凝望她:“你認識?”
“不,”她笑一笑,“我只是聽說過,曾任國子監祭酒的楊若禮老先生,有個嗣子似乎叫這名字。”
“正是。”程笙忍不住搶先道:“沒想到你還認得這號人物,這些年見識沒白長啊。”
沈曼笑睨了他一眼,說道:“你忘了我父親對大梁名士都很祟敬嗎?我自幼隨在他身邊,耳濡目染地自然知道。”
程笙深以為然。
“不過,我聽說他這位嗣子不是早就過世了么?”沈曼忽而又幽幽地開了口,“我父親說他死去十余年了,怎么,你們又提起他來?又或者,是別的同名同姓之人?”
程筠微怔,沈曼向來恬淡溫和,雖然聰慧卻又鋒芒不露,他是極少見她會關注一個素未謀面的外人的。他本能地想告訴他實情,但是楊峻畢竟又是欽犯,她一個閨閣女子是不必知道這些的。
因此他溫聲道:“我對江南楊家的楊峻不熟,這個楊峻,只是同名同姓的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說完又主動地岔開話題:“這么大晴天的,你們不出去逛逛,窩在隔壁在做什么呢?”
沈曼只好道:“我院子里幾盆墨蘭太滿了,正想疏幾盆出來養著。”
去了鄉下,第二更要晚上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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