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勢越發不利,宋澈他們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張貼告示下令捉拿他們,但必定是已經知道他的真身份了。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注定不能在京師久呆。反正他們的目的并不是謀逆,坐擁著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金銀和田產,已足夠令他們這幫人享樂到老了。
于是楊峻一面盤桓在京與宋澈他們周旋,一面派柳余蟬南下朝楊家下手。本來他們的計劃里還包括宋澈和徐瀅,但是要動他們倆還得仔細謀劃,眼下形勢變得被動,只要能給楊家扣上個必須誅九族的罪名,他們也算是撈回本了。
但楊家附近出現那么多高手又是怎么回事?
“可曾看出是什么人?”他問。
柳余蟬又給自己杯中斟滿,然后才望著他們道:“他們都是一色的精壯漢子,目如雄鷹反應機敏,而且彼此之間還偶有交集,看著并不像是江湖人,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是宋澈他們往楊家派去的侍衛,要么,就是朝中錦衣衛的人。”
屋里有片刻靜默。
如果宋澈都往楊家派人了,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先行猜到他們的目的了。如果他們的計劃都已經盡含在他們的預料中,那他們豈不是很被動?
范舟看向楊峻,楊峻輕吁了一口氣,說道:“還有什么別的情況嗎?”
“此外倒是沒曾發覺了。”柳余蟬道,“不過,我在蘇州的時候,曾聽說了沈家一點事情。”
“什么事情?”楊峻凝眉問。
“沈家兩年前有人瘋了,據說沈家大老爺的死與他們大姑娘有關。”
楊峻面上頓住,而后道:“后來呢?”
“后來那瘋了的人自然是死了。沈家上下對這件事諱莫如深,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內情無從探究。”
楊峻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緩緩揚開唇,那笑容就略顯猙獰地浮現在他臉上。
他喝一口酒,攤手道:“與那孽種有關,這不是很好么?讓沈丘的女兒來背這個黑鍋,可把我撇了個干凈。不會有人想到人是我殺的。”
他笑得極得意,得意到齒鋒里都透著一絲陰寒。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楊家是,沈家也是。他沈丘明明知道衛氏并非完壁,卻還瞞著世人留她當枕邊人,這種人,我不殺他殺誰?他敢動我的女人,而且還生下了女兒,那我是死也要讓他付出代價的。”
柳余蟬頜首:“只可惜我與程筠交往這么久,也始終沒有機會朝沈曼下得了手。”
“你不必自責。”楊峻端起酒杯,“一個丫頭片子而已,有的是法子收拾。只是我不想因為死個她而弄得滿城風雨罷了。”
范舟忍不住點頭。
突襲沈曼很容易,難的是這么樣一來程家必定不會善罷干休,到時候激怒了皇帝與端親王府,似乎并沒有什么好處。
柳余蟬點點頭,吃了口菜,說道:“眼下形勢這么嚴峻,我們恐怕沒辦法沖楊家下手了,不知道三爺還有什么示下?”
“自然是”
楊峻這里話才開了個頭,突然間窗外燈影一閃,窗頂廊檐下兩盞燈籠竟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
關于楊峻在楊家的身份,實則是繼子,但我記得繼子也可稱作嗣子。。。不管怎么樣,下文就稱繼子吧,比較保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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