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笑了下:“想聽?”
說出來她怕徐嫣然會受挫。
徐嫣然:“當然啊,我想知道我什么時候露餡的。”
江汐:“你送我蛋糕那天。”
“那天你就知道了?”徐嫣然驚訝過后又有點失望,“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的。”
“是挺好的。”
“胡說,”徐嫣然說,“如果隱藏得好你當然不知道。”
江汐微勾了下唇,說:“以后別幫他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瞬,徐嫣然愣了一下后問:“你……真不喜歡他啊?”
江汐垂眸幾秒,沒回答,只問:“你不是還得拍戲?”
徐嫣然還在拍戲,只是休息中途給她打電話。她說:“啊對,現在在休息。”
兩人又聊了幾句,很快便掛了電話。
江汐吃完晚飯后一直沒出門。
直到到了差不多該休息的時間她才從夏家出來,陸南渡車已經不在外面。
果然只是說說而已。
江汐沒去在意,徑直回自己家。
這邊城市日夜溫差大,睡覺前江汐忘記關窗,只拉了窗簾。睡到半夜涼風習習,江汐醒了過來。
風攜帶細細雨絲從窗外飄進來,大理石瓷磚上一層細薄雨霧。
江汐起來關了窗。
睡眠不好的人稍折騰一會兒便清醒,江汐徹底沒了睡意,下樓打算接杯水喝。
一路下樓她沒開燈,這習慣已經維持了幾年。
夜色漏進窗,地面上一層光影,江汐接了杯水后靠在料理臺邊慢慢喝著。涼水入喉,更添幾分清醒。
墻邊窗戶忽然晃動了下,江汐繼續喝水,眼風掃了眼。
這種小別墅戶型窗戶大多老式窗,兩扇窗扉闔著。廚房窗戶沒從里上鎖,有人從外面打開窗。
江汐站在陰影里,淡定喝水默不作聲看著。
外面的人兩手撐著窗沿一躍跳上窗,很快翻窗跳進屋。
江汐垂下眸,懶洋洋一句:“你走錯屋了。”
一個齊耳短發的女生正彎身準備撈起書包,廚房里冷不防有人開口,她頓了一下。
下一秒煩躁出聲:“操,大半夜一個人在這里不開燈有毛病嗎?”
江汐將水杯擱料理臺上,慢悠悠拍開旁邊開關:“在別人家文明點啊。”
燈光乍亮,雙方都看清了人。
陳歡短發齊耳,左邊耳骨一個耳釘,頭發絲沾雨微濕,一雙大眼睛倔強又警惕。
上身皮夾克,下身黑色打底褲,腳踩一雙靴子。不是寬大肥碩的校服,連外表都張揚著叛逆。
江汐重新端過料理臺上的水杯,慢慢喝著。
陳歡估計也弄清了怎么一回事,十分不上心地問了一句:“我姨家在隔壁?”
江汐漫不經心點了下頭。
陳歡竟也不認生,撿起地上吉他包放在旁邊餐桌椅上,然后問了江汐一句:“有煙么?”
江汐掀眸看她,兩秒后撒謊不眨眼:“沒有。”
陳歡看著她手邊料理臺上放的那包煙:“……”
她木著臉徑直朝江汐那邊走過去,沒經過江汐同意拿過她的煙,抽了根出來。
江汐沒管她,一杯水喝到現在還沒見底。
陳歡沒走,也靠上料理臺。
十幾歲的女孩,只稍微比江汐矮了一點點,熟練地點煙,抽煙。
一分鐘過去,陳歡忽然笑了下,聲音帶有這個年紀該有的調皮:“虛偽。”
“抽煙有什么不好讓別人知道的?不知道你們這些大人每天死守著那張臉皮做什么。”
她的話沒刺激到江汐一分,等她說完后江汐慢條斯理道:“不是不好讓你知道,只是單純不想給你而已。”
陳歡:“……”
她側頭盯著她,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起來:“今晚是你去學校接的我?”
在校門外等了她兩個多小時。
江汐笑了下:“好像是那么一個稍微有點記仇的大人。”
就因為記仇所以不給她煙,陳歡嘖了聲:“你好幼稚。”
“哦,你故意發短信放別人鴿子就不幼稚?”
或許是覺得有趣,陳歡笑了起來。
江汐也覺得好笑,居然無聊到在這里跟一個孩子打嘴戰。其實她也不是生氣,就是單純無聊。
半根煙功夫過去,陳歡像忽然想到什么:“啊,對了。”
“你家門外剛有個男的。”
江汐自始至終平淡的表情有了一絲僵滯,她頓了一下。
“高高的,長得挺好看的,”陳歡兩胳膊搭在身后料理臺上,聲音帶著少女特有的音色,“看著不像是會私闖民宅的,不像我。”
江汐已經恢復自然,但沒說話。
陳歡雖年紀小,卻是人精:“外面下著雨呢,人手上還纏著繃帶,等你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0點后還有一章,更新時間不定,大家不用等,先跟大家晚安。
下章給你們發紅包。
整理了霸王票名單,感恩大家。
手榴彈: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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