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拍一臉無辜地走進來。
荊鴻捂著手機,質問:“你又給她發什么了?”
代拍道:“你不惜犧牲自己,為大家殿后,還有你的身材。相信我,女人都吃這一套。”
荊鴻朝他伸出手,“我看看。”
代拍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一看,荊鴻差點沒氣死!
別說白忱雪了,連他都覺得那張黑白照,像極了遺照。
但是光影和角度調得很好,把他的臉拍得很有立體感,棱角分明,很帥,有一種疲憊的令人心疼的凄美又不失剛硬的帥,像武俠電影劇照,很像某個紅極一時的電影男明星。
他身上的肌肉也拍得很有感覺,強壯有質感,有一種很高級的性感。
掛斷白忱雪的電話,荊鴻冷臉道:“為什么不把我胸口的掌印p掉?”
代拍不解,“p掉掌印,白姑娘就不會心疼你。我更懂女人的心,相信我,沒錯的。”
荊鴻沉眸,“你啊,過猶不及懂嗎?我是想讓她心疼我,但不想折磨她,她都哭了。”
代拍心中暗自腹誹,啥呀。
分明就是只能他折磨她,別人不能折磨唄。
談上戀愛的人,多少都有點大病。
代拍扭頭就走。
荊鴻望著他的背影,道:“以后再發視頻和照片,提前跟我打招呼,我同意,你再發,記住了嗎?”
代拍腔都沒答,摔上門。
荊鴻拿起手機,撥給白忱雪,向她解釋:“我真的只是受了一點小傷,那掌印是我師弟故意p上去,想博得你的同情。”
白忱雪道:“我剛滿月就被我爺爺抱著觀摩古畫。”
荊鴻夸贊:“難怪你身上文藝氣息那么濃厚。”
白忱雪生氣,“我是說,我繪畫造詣不低,是不是p上去的,我還是能看出來的。為什么撒謊?”
荊鴻聲音輕了,“怕你擔心。我師弟不懂事,以后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白忱雪仍是生氣。
這會氣的已不是荊鴻撒謊。
而是她只能擔心。
除了擔心,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問:“你的傷治了嗎?”
“吃了補藥,沈公子已幫我運功調息,好多了。”雖然氣息穩了,也不上火了,但是傷到的五臟六腑還是要養,不過他已經不想用“苦肉計”折磨白忱雪了。
折磨她,他心疼。
聽到白忱雪問:“顧叔叔和沈公子,他們都安全嗎?”
心中微酸,荊鴻語氣幽怨,“你其實更想問顧楚帆吧?”
白忱雪道:“我不能問嗎?”
“能。”他答得心不甘情不愿,“他們都沒事。”
二人突然沉默下來。
一兩分鐘后,白忱雪先出聲:“荊鴻,你一定要給我活著回來,聽到了嗎?回來,我要跟你好好算算賬!”
不等荊鴻回答,她掛斷電話。
正在研墨的白忱書,頗為詫異地掃了她一眼。
從小看著她長大,這個妹妹生性溫柔乖巧,氣虛體弱的原因,她對誰說話都是細細的,柔柔的,像只沒有脾氣、極度溫順的布偶貓。
頭回聽她說話用這種語氣,有點兇。
白忱書啟唇,“如果和他性格不合,就別繼續下去了,別氣壞了身體。”
白忱雪安靜片刻,抬起眼簾看向窗口,“不。跟他說話,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不用忍,不用斟酌,也不用看他臉色,更不用擔心他因此不理我。因為他是純陽之體,可選擇的范圍很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