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雪垂下睫毛,招架不住,想掛電話。
這人一出國,就像開了外掛一樣。
荊鴻道:“他也來了。”
沒說名字,但是白忱雪知道是誰。
她納悶又極度擔心,顧楚帆身手不行,沒有一點功夫,還身受重傷,為什么讓他去?為什么?
她腦中各種情緒糾結絞擰成一個疙瘩,怎么解都解不開。
她那邊畫面像被定住了似的,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網卡了。
但荊鴻知道,網沒卡,是她卡了。
荊鴻又說:“我會保護好他。”
五味雜陳,啞了許久,白忱雪才開口:“謝謝你。”
荊鴻道:“剛離開,就想喝你親手煮的香米粥了。”
白忱雪覺得他說得好曖昧。
她明明煮了給全家人喝的,他那幾日住在她家作客。
慢半拍,她回:“等你回來,我煮給你們喝。”
“還有你做的點心。你心靈手巧,做的點心都和別人與眾不同,香,精致,細膩,入口即化。”
白忱雪沒想到這道士在平凡細碎的小事中,也能找出她的優點。
她還沒從這話中走出來,荊鴻又說:“等回國,我帶你去茅山好嗎?”
白忱雪一驚,“去茅山做什么?”
“我爺爺和我爸媽想見你。”
白忱雪震驚,“這,不好吧?”
“我都見你家人了,見到了你爺爺、你爸、你哥,公平起見,你見我家人不是應該的嗎?”
白忱雪囁嚅,“可是……”
“我爺爺是茅山紫袍長老,我爸媽根骨平凡,是普通人,我大哥、我和我妹,隔代遺傳,根骨清奇。”
白忱雪還在好奇,為什么他爺爺那么厲害,父親沒遺傳他的基因?
聽到荊鴻又說:“我對他們提了你,他們都很想見你,尤其是我爸媽,很緊張,生怕你瞧不上他們。”
白忱雪又被他帶溝里了,“我也是普通人,怎么可能瞧不上他們?”
說完后知后覺,上當了。
荊鴻翹唇,“我爸媽人很好的,見了他們你就知道了,他們會很寶貝你。”
白忱雪聽到自己的聲音像魔怔了似的說:“我打小身體孱弱……”
之前因為身子病弱,不能生育,顧家人雖然沒明說,但是態度很明顯。
她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顧家家大業大,子嗣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是常態。
別說顧家了,任何一個家庭,兒子娶妻都想繁衍后代。
聽到荊鴻說:“弱是因為沒遇到我,我能治,且只有我能治。”
“我不能生育……”
“我能治,你遇我,必逢兇化吉。”
白忱雪突然如夢初醒地抖了一下,說好的做朋友,怎么這么快就扯到見家人了?甚至連生育都扯上了?
她連忙道歉:“是我冒失了,不好意思,荊二哥。”
荊鴻道:“我喜歡你冒失,最好天天冒失,但是我只想你對我冒失。我這么說,是不是太冒失了?”
他說繞口令似的,一連扯了好幾個冒失。
白忱雪一時失措,不知該如何招架。
忽然瞥到他背后多了個人影。
那人影一身黑衣由遠及近而來,手臂腿打著石膏,沒坐輪椅。
昏暗燈光中,帥到驚心動魄的一張臉仿佛自帶圖層。
是顧楚帆。
白忱雪心中驚慌不已,匆忙中斷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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