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虛掩著,門縫里透出里面跳躍的火光和更加嘈雜的人聲,還有一股劣質酒氣、汗臭和某種說不清的腥臊味混合在一起的污濁氣息撲面而來。
她沒有再看那些土匪一眼,仿佛他們只是路邊的石頭。她抬步,朝著那扇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大門走去。
灰色的斗篷下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步伐依舊沉穩,一步一步,踏在通往匪巢心臟的土路上。
刀疤臉看著她走近,臉上的笑容愈發扭曲得意。他沖著門里吼了一嗓子:“兄弟們!來‘客’了!還是個頂頂漂亮的‘好客’!都他媽精神點!”
門內立刻爆發出更加響亮的、混雜著口哨和污穢語的喧囂,像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鬣狗。
季如歌走到門前,離那污濁的氣息只有一步之遙。
她伸出了手,不是去推門,而是輕輕攏了攏斗篷的前襟,手指在粗糙的布料下,似乎不經意地碰觸了一下腰間一個硬物的輪廓。然后,她抬腳,跨過了那道象征著黑暗與暴虐的門檻。
身影消失在門后的陰影里。
沉重的原木大門在她身后,被刀疤臉用力地推上,發出“哐當”一聲悶響,隔絕了外面呼嘯的風聲,也隔絕了最后一絲天光。門軸摩擦的刺耳聲音,像是野獸合上了它的巨口。
看到一個年輕漂亮,身材曼妙的女人自己走了進來,這些男人們嘴里發出類似原始動物的興奮叫聲。
彼此的眼中都帶著紅光,手更是激動的搓著。
尤其是看到這個女人越來越近,他們更加能夠清晰的看到女人的美貌,激動的紅了眼睛。
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女人被他們撲到身下,驚慌失措,絕望,掙扎最后屈服的樣子。
越想越是興奮,一個個就好像惡狼看到了好欺負的羊,就等著對方進入的領地中,隨后連骨帶肉的分吃的干干凈凈。
季如歌將這些人的反應,一一落入眼中,越是往下看,對他們越是厭惡的很。
這幫東西,已經沒什么人性了。
也是,若是有人性的話,也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面對四周那些猥瑣,充滿惡意的眼神,季如歌表情淡淡。
這幫畜生,你表現的越驚慌,反倒是入了他們的圈套。
“這娘們膽子夠大,倒是不怕咱們。”有人看到季如歌的反應后,小小聲的說了一句。
其他人看到后,也是一臉的稀奇。
還真有不怕的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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