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愿猛地抬起頭,花了妝的臉上一片慘白,雙眼由于驚恐瞪得老大,整張臉由于低溫紅腫發疼。
“清醒了嗎?”
男人低聲詢問。
他的笑依舊好看,依舊溫柔,眼底仍舊是不散的酒氣。
但此刻的喬如愿對上他的眼神,只覺得恐怖到后背發寒。
看見她那由于恐懼而失神的樣子,凌澈將手里的煙丟進她面前的冰桶里。
“我還沒醉到分不清人的地步。”
他站起來拿起外套,語氣平淡地丟下一句,“以后再在我面前玩這樣的把戲,后果可沒這么輕松。”
男人大步離開了包房,屋內的酒氣依舊不散。
喬如愿像丟了魂似的呆坐在原地,面白如紙,身上顫抖不停。
后脖頸還在隱隱發痛,剛剛那一刻,她真的以為凌澈會將她按死在這個冰桶里。
......
跑車回到御景灣的時候,偌大的別墅一片漆黑。
齊金將跑車徑直開進了車庫,從后視鏡里瞥見副駕的男人此刻輕閉雙眸,一張俊臉上覆著一片寒氣,看不出是睡著了還是沒睡。
接到凌少電話的時候,他發愣了一秒,他很少看見凌少獨自在酒吧把自己喝醉,為數不多的幾次都是讓少夫人去接的,極少讓他和齊水去接。
停好了車,齊金想了想,還是開口,“凌少,到了。”
副駕的男人“嗯”了一聲,顯然是沒有睡。
齊金從他的語氣里已經聽明白了下一步動作,連忙下了車離開。
一身酒氣的男人在車里坐了十幾分鐘,胸腔里的不滿越來越強烈。
他都在車庫等了這么久,樓上那人還不下來接他。
難不成她也在生氣?
明明該生氣的人是他,她生哪門子的氣?
如果不是生氣,難道是睡著了?
胸腔里發出短促的一聲輕笑,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緩緩睜開,打開車門下了車。
玄關處那雙白色的拖鞋尤其顯眼,整整齊齊地擺在那雙灰色的拖鞋旁邊。
凌澈的視線落及此處,酒意醒了一半。
喬如意不在家。
玄關柜上,放著一張被人捏皺又攤平的照片,尤其顯眼。
深深的褶皺痕跡足以表明拿到這張照片的人曾經多么糾結,她似乎想讓這張照片消失,后來又不得不接受現實。
照片里,那舉起酒杯和喬如意有著幾分相似眉眼的男人,笑得得意。
凌澈冷冽的視線落在照片里的人身上,嘲諷一笑。
她早就拿到了這張照片,所以她才會去查凌修德,所以那天在飯店撞見凌修德時才會那么慌張,然后當晚又混進他家去找線索。
她早就知道照片里的這三個人沆瀣一氣,她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把照片拿給他告訴他真相,而是選擇隱瞞,并且聽從老爺子的話想著如何離開他。
她但凡在第一時間告訴他真相,也不至于用這種蠢辦法做這么多無用的事情。
他將手里的外套隨手甩在沙發上,大步上了樓。
推開臥室門,一陣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壁燈打開,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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