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確實不知道,只可惜他們去的餐廳正好是他名下的。
酒店經理更是認識自己的老板和老板娘。
所以這張照片傳到了他這里。
“你怕我看你的定位,所以你連車都沒開,就為了去見丞以牧?”他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幾下,“解釋一下,為什么。”
喬如意轉過身,此刻他俊美的面容緊繃,薄唇也抿成一條線。
是他一貫克制脾氣的表情。
“有什么好解釋的?”喬如意無所謂地開口,“就是剛好想請他吃個飯,忘了跟你約定的時間。”
對上凌澈越來越寒冷的眸子,喬如意輕輕一笑,“我們之間又沒什么,只是吃個飯而已,有必要這么生氣嗎?”
她的每句話每個語氣都在他的雷區上蹦跶,在他即將爆發的引線上點火。
凌澈幽深的雙眼緊緊地看著她掛著淺笑的臉。
半晌,他輕輕一笑,“好,你說你們只是吃個飯,我不計較。”
“你說你忘了跟我的約定,我也不計較,改天補上。”
他順手拿過一直放在桌上的那個黑色精致的禮盒,大步上前牽起她的手,“回家。”
喬如意的手被他的大手牢牢包裹在手掌心,想掙扎又被他攥得更緊。
凌澈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出去,喬如意盯著他挺拔的背影,鼻頭酸澀。
她知道此刻的凌澈心里有多委屈,又被他一一咽下。
哪怕她無理取鬧發揮得淋漓盡致,他也沒有對她說一句狠話。
他越妥協,她心里就越痛得喘不過氣。
下了樓,喬如意被他一把塞進了跑車里。
男人坐在駕駛座發動車子,不發一。
跑車在深夜的馬路上疾馳,車里氣氛降至冰點,誰也沒有開口先說話。
幽深的眼神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副駕的人,她別著頭看著窗外。
“項鏈呢?”他問。
今天一見面凌澈就發現,他送給她的護身符她沒有戴。
“呃......”喬如意抬手摸了摸領口的位置,“昨天洗澡摘下來不知道隨手放哪里了,今天找不到了。”
凌澈氣笑了,“行,改天再給你求一個。”
“不用了。”喬如意想也沒想就拒絕,“那個項鏈跟我的衣服不太搭,平時也戴的少。”
凌澈沒有接話,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開回了御景灣。
剛進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喬如意就被一只大手握住手腕抵在了墻上。
凌澈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吻得她喘不過氣。
他低沉又委屈的聲音砸進她的耳朵里,“喬如意,這兩天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我今天想了一天都沒有想明白,我究竟哪里做錯了讓你對我這么冷淡。”
他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唇瓣幾乎挨在一起,“我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夠好,你是對我哪里不滿意,你說出來。”
黑暗里,喬如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蔓延在她鼻尖。
他沉而有力的心跳聲在暗夜里無比清晰,每一次跳動都砸在喬如意的心上震得發疼。
拼命穩住自己的氣息,她張了張嘴,喉嚨里像灌了鉛一樣,好半天才擠出一絲聲音。
“凌澈,我好像沒有那么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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