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德反應過來,從一開始他就入了凌澈的局里。
他身體因為疼痛微微抽痛著,“從給子石下套開始?”
凌澈輕輕一笑,把玩著手里滴血的刀刃,“從你進澳門輸下那五千萬開始。”
凌修德恍然大悟。
從他那次賭錢,再到對方逼他還賭債,接著凌子石出事被抓,都是在一步步逼他。
凌澈逼得越緊,他的漏洞就越多。
到最后,他就在凌澈的緊逼下,做出今天的行為。
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里!
所以,喬如意不會死!
莊雨薇也不會死!
會死的,只有他凌修德!
剛才發生的種種,都是他在演戲!
“哈哈哈——咳咳咳——”
凌修德笑起來,咳出一口血沫,每咳一下身體四肢就鉆心地疼。
忽然想到什么,凌修德猛然看向凌澈,“子石呢!我兒子呢!”
“放了。”
凌澈站起來,將手里的刀丟在地上,理了理身上被鮮血濺上星星點點的白襯衫,嫌棄地皺了皺了眉,“但又抓回去了。”
他居高臨下地站著,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幽深的眼神睨著凌修德充血的雙眼,“一場戲而已,堂叔可還滿意?”
“凌澈!!”
凌修德咬牙切齒,卻動彈不得,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又咳出血沫。
忽然瞥到一旁的短刀,他顫抖著被扎了血窟窿的手去夠那把刀。
凌澈看出他的企圖,一腳將那把刀踢遠。
“想死?”他輕笑一聲,“不先替你兒子做打算嗎?”
他單膝蹲下,挑著笑,“一個強奸罪頂多三年就能出來。如果堂叔愿意說實話,他出來以后我還能饒他一條狗命,念著他也姓凌的份上,讓他做個普通人茍且活著。不僅如此,你老婆女兒也不會陪葬。”
隨即,他笑意更濃,笑得愈發好看,“如若堂叔還是什么都不愿意交代,那我就讓你半生不死的活著,然后讓你也看看你老婆和女兒被我吊起來的樣子。”
他低低一笑,“不過,我會善良一點,不會把她們丟湖里。我剛好養了一群吃人的狗,要不讓堂叔看看狗吃人是什么樣子?”
他笑得無害,說出的話卻極其狠辣,凌修德聽得全身發冷。
他知道凌澈是什么樣的人,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我要是全告訴你,你能、你能饒了他們?”
凌澈笑,“當然。”
凌修德脫力地躺在地上,睜眼看著橘紅的天邊。
“你爸,是我們害死的。”
他剛說完這句話,凌澈的眸子就冷了下來。
“因為我恨他!”
提及凌正卿,凌修德通紅的眼底盡是不甘,“我從小就恨他,直到他死的那天,我都在恨他!同是凌家人,他卻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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