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山心里想,嘴里道,“牛縣長,秦州我沒去,讓我陪王縣長去見夏書記。
我認為沒有意義。
這不是我沒有全局意識,我真認為沒有意義還有點畫蛇添足。
這事還是誰辦的誰處理吧,歡迎儀式是我安排的,我負責把歡迎儀式停止的事處理好。”
陳常山明確表態不當墊背。
牛大遠皺皺眉,正要回應,桌上電話響了,牛大遠看眼來電,接起電話,“你們走到哪了,今天什么時候能回來?王縣長呢?
什么,他也生病了?
剛才打電話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病了?
事沒辦成,急火攻心,發高燒,連床都下不了,那他要在秦州休養幾天?
最少兩三天。
先這樣吧,讓他好好養病,不要再著急。”
咔噠。
牛大遠把電話掛了,滿臉不爽。
“王縣長也病了?”陳常山輕聲問。
牛大遠沒好氣嗯聲,“秦州難道有毒啊,關鍵時候,一個接一個病。
王文清突發高燒,連床都下不了,要在秦州休養兩三天。
那向夏書記匯報的事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你先把歡迎儀式的事趕緊處理了。”
牛大遠示意陳常山可以走了。
陳常山卻沒動。
“還有問題嗎?”牛大遠問。
陳常山道,“歡迎儀式停止的理由,牛縣長還沒告訴我。”
“理由就是生病了。”牛大遠不耐煩道。
陳常山還沒是沒動。
牛大遠怒了,“生病就是生病了,陳常山,你還想要什么理由啊?
不管什么理由,我說歡迎儀式必須停,就得停,根本不需要理由!”
牛大遠擺出縣長的架勢。
陳常山起身道,“對,不就是一個歡迎儀式嗎,要停確實也不需要理由,就是牛縣長一句話的事。
可是夏書記和肖書記那總得給個理由吧。
王縣長兩三天內又回不來。
兩三天內若有新的變故那就更麻煩了。”
牛大遠不說話了,沉默片刻道,“那你的意思呢?”
“牛縣長,我想去趟秦州。”陳常山道。
牛大遠的目光立刻盯在陳常山臉上,冷冷道,“陳常山,說了半天,不相信薛明生病的就是你。
我們之間的關系真到了這一步嗎,常務副縣長對縣長的話完全沒有了信任。
陳常山,你這種思想很危險,不利于你個人,也不利于整個縣府的工作。”
牛大遠的口氣已帶著威脅。
陳常山神色淡定,“牛縣長,您想錯了,我想去秦州,不是不信任您,相反是替您解圍。”
回應他的是牛大遠一聲冷笑,“陳常山,整個縣府任何一個人說出剛才的話,我都信。
但唯獨你說出來我不信。”
陳常山也一笑,“牛縣長,我知道您不信,但我還是要說出來。
大家都知道您對薛明救命之恩,整個田海薛明只認您的面子,王縣長也是您安排去的秦州,其實就是代表您去的,可是薛明卻突然變卦沒回來。
雖然有薛明突然生病的理由,可也有人會想其實薛明不認您這個面子。”
牛大遠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