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房間里,看著床上和地上尸體的喬紅波和周錦瑜,聽了外面的聲音,立刻先后向門外走去。
“嬸子,先別哭了。”喬紅波低聲說道,“我想問一下,我叔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嗎?”
大黑娘們眨巴了幾下眼睛,隨即搖了搖頭,“他在外面的事情,從來不跟我講的,我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
說完這話,大黑娘們目光轉向了地上,赤條條的李寡婦,隨即一口濃痰吐到了她的臉上,“呸,這個臭不要臉的臟貨,死有余辜!”
周錦瑜聞聽此,頓時感到一陣無語。
都這個時候了,她怎么還只顧著罵人呀,眼下最重要的,難道不應該,仔細回憶一下,村長最近究竟有什么異常舉動嗎?
人都死了,還爭風吃醋,真有意思。
“我看,咱們還是報警吧。”喬紅波說道。
周錦瑜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掏出電話來,想要打給代志剛,可是,電話在即將撥通的時候,她又猶豫了。
自已是縣委書記,喬紅波以前是縣委辦的主任,兩個人結婚的事情,從來沒有向任何人公布過,現在,自已陡然出現在喬紅波的家,并且向眾人宣布,自已已經嫁給了他,這事兒有點好說不好聽。
“要不,我打這個電話,你先回避?”喬紅波說道。
周錦瑜心中暗想,反正兇案現場已經來了其他人,自已不必再陪在這里了,于是點了點頭,“那我回家等你。”
喬紅波目送著老婆離開,心中那叫一個欲火焚身。
剛剛在母親的逼迫下,自已吃過了藥,一切還沒有發揮呢,就被繩七喊到了這里來,此刻內心宛如即將決堤的洪水,已經到了快要潰堤的邊緣,如果再不采取一點措施的話,只怕自已會憋出內傷來。
于是,他立刻搞出電話來,直接打給了代志剛。
代志剛的家在江北市,此刻已經到了凌晨十二點多,晚上喝了點酒的他,早已經進入了夢鄉。
喬紅波的電話打來,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喂,小喬呀,有事兒嗎?”代志剛問道。
“代局長,我現在在鳳儀鎮老家呢。”喬紅波語氣悠悠地說道,“村子里今天晚上,發生了一起命案,你得派人來調查一下案發現場呀。”
聽了這話,代志剛呼地一下坐了起來,急急地問道,“究竟什么情況?”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喬紅波淡然地說道,“你還是派人來一趟吧,我把位置發給你,記住,不要讓派出所的人來。”
喬紅波之所以這么說,是有自已的考量。
一方面,村支書雖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在一個鎮上來說,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跟鎮政府的領導和派出所等部門,都比較熟悉。
另一方面,喬紅波擔心,殺害村支書的人,或許就出自于鳳儀鎮。
如果這事兒讓派出所經手,或許會影響到案子的公平和公正。
代志剛并沒有問原因,而是直接說道,“我讓燕明過去。”
“行!”喬紅波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轉過頭來,喬紅波對繩七說道,“小七,你在這里,好好安撫一下嬸子,我先上個廁所。”
“行,您快去快回呀。”繩七膽怯怯地說道。
繩七雖然是個混混,打架斗毆沒有問題,但是特別的膽小,尤其害怕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而此刻,地上和地上,躺著兩具尸體,他哪能不害怕?
“知道了。”喬紅波一邊走,一邊吐出一句話來。
看著他的背影,繩七情不自禁地,向大黑娘們的身邊挪了挪,“嬸子,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