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何舒欣正坐在一輛黑色勞斯萊斯的副駕駛上,眉頭微蹙。
后座上則坐著何忠何管家與肖大師。
“忠叔,你說武六甲突然給你打電話,說有千年靈獸內丹的線索,你覺得此事可信么?”
何舒欣轉頭看向后座,對武六甲的話持有懷疑。
武家雖然是港島老牌古武家族,但千年靈獸內丹是什么級別的寶貝?
連隱世宗門都未必能得到,區區一個武家,怎么可能輕易掌握線索?”
何忠想了想,說道:“小姐放心,武六甲不敢拿這事跟何家開玩笑。”
“在港島這地界,沒人敢輕易招惹何家,他要是敢謊報線索,耽誤了老爺的大事,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承擔不起后果。”
肖大師也連忙附和:“何管家說得對,依我看,武家多半是偶然得到了一點模糊的線索,但以他們武家的實力,根本沒能力去尋找,所以才想把線索轉給咱們何家,也好借此攀附,從何家討點好處。”
何舒欣沉默了片刻才說道:“那好,那就去見見武六甲。不管線索是真是假,都得去看看,不能放過任何機會。”
說罷,她對著前排的司機吩咐道:“開車吧,去武家的溫泉度假村。”
勞斯萊斯緩緩駛離何家別墅,半個多小時后,便抵達了溫泉度假村的門口。
車子剛停下,早已等候在門口的武六甲就快步迎了上來,臉上堆著恭敬的笑容。
何忠和肖大師率先下車,何忠替何舒欣拉開了車門,何舒欣才踩著高跟鞋,優雅地走了下來。
看到何舒欣竟然親自來了,武六甲心里猛地一震。
他原本以為是何管家帶人前來,沒想到何家這位千金會親自出面。
要知道,何舒欣平時極少拋頭露面,何家的大部分事務都是何忠代為處理,如今她親自登門,足見這千年靈獸內丹的線索,對何家有多重要。
“何小姐,大駕光臨,真是讓我們度假村蓬蓽生輝啊!”武六甲連忙上前問好,姿態放得極低。
武大浪跟在父親身后,臉上貼著一塊白色的創口貼,正是之前被風青陽用刀劃傷的地方。
他看到何舒欣那張明艷的臉,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不敢與她直視。
他雖然好色,卻也知道何舒欣不是他能招惹的。
幾年前,港島一位富商的兒子對何舒欣一見鐘情,表白被拒后不甘心,故意找人散播與何舒欣的緋聞,想逼她就范。
結果第二天,那富商之子的尸體就漂在了維港的海面上,連帶著參與散播緋聞的幾個人,也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事過后,整個港島的豪門子弟都知道,何舒欣是碰不得的禁區,沒人再敢打她的主意。
何舒欣只是淡淡瞥了武六甲一眼:“武家主,我們就不繞圈子了,你說的千年靈獸內丹線索,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六甲側身做出請的手勢:“何小姐,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去里面的會客廳詳談,我已經備好了茶。”
何舒欣沒有異議,率先朝著度假村內走去,何忠和肖大師緊隨其后。
然而推開會客廳的雕花木門,何舒欣卻微微一愣。
原本以為會是武家的人在等候,沒想到沙發主位上竟坐著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此時的楊逸正端著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茶,神態閑適得仿佛在自己家一樣。
“武家主,這位是?”
何舒欣停下腳步,眉頭微蹙,上下審視著楊逸。
武六甲連忙上前一步,笑著解釋:“何小姐,這位是楊逸楊先生。其實真正掌握千年靈獸內丹線索的人,是楊先生,我只是受他所托,幫他約你們過來談談。”
“胡鬧!”
還沒等何舒欣說話,何忠先忍不住動了怒,他指著武六甲,語氣帶著幾分斥責,“武家主,你活了大半輩子,怎么還這么糊涂?一個毛頭小子說自己有千年靈獸內丹的線索,你就信了?”
“你覺得這種傳說中的至寶線索,會落在一個年輕人手里?你是在拿何家的事當兒戲!”
換做任何一個人,看到楊逸這副年輕模樣,都會覺得是騙局。
千年靈獸內丹何等珍貴,就算真有線索,也該在隱世大宗或者老牌古武家族手里,怎么可能輪得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何舒欣抬手示意何忠冷靜,她走到楊逸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這位楊先生,武家主說你有千年靈獸內丹的線索,不知道你能否具體說說,是什么線索?”
她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畢竟是何家大小姐,常年執掌家族事務,早已練就了一身沉穩的氣場。
楊逸放下茶杯,聳了聳肩:“我沒有線索。”
短短五個字,讓會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何舒欣臉上的平靜瞬間僵住,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
沒有線索?那武六甲約他們過來干什么?
武六甲更是慌了,連忙湊到楊逸身邊,壓低聲音急道:“楊先生,您不是說有線索嗎?怎么現在又說沒有了?這要是惹惱了何家,咱們可不好收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