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就在林峰朝對講機剛吼完,立馬感覺桑塔納要側翻一樣。為了針對林峰,這些人特意開著厚重的皮卡。側面還加固了防撞柱,用來頂翻林峰的車。這是讓林峰連遺都不需要交代,直接在高速行駛中,發生側翻去死。“轟…”最終,不待援兵趕來時,林峰這個業余選手,還是被三輛車給頂翻出去。好在是車子只是立了起來,搖晃的定住。沒有發生致命的連續翻滾。林峰此刻也不好受,摔的昏頭昏腦,身體被卡住,倒立在車內,無法動彈。得虧當初買這輛二手桑塔納的時候,圖便宜,沒有塞安全氣囊。不然剛才這么一下,蹦出來的氣囊,絕對會給林峰彈暈。“把這破車給我推到高速下面。”皮卡車內,傳來一人的聲音,三輛車立馬轟起油門。再次向側立起來的桑塔納撞去。“滴嗚…滴嗚…”就在這時,十幾輛長安警車,從前后雙車道沖了出來。“砰砰砰…”不待皮卡車上的人反應過來,特警的防爆車。直接沖撞過來,強大的威懾力,讓皮卡徹底失控。再也發不起有效的攻擊。“咔咔咔…”隨后,從長安警車上下來幾十名警察。二話不說,將手中的槍上膛,對準三輛皮卡。“我是臨江市局的黃景濤,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全部抱頭出來。”黃景濤站在最后,拿著喇叭,威風凌凌的喊著。此刻的林峰,也被一群特警解救出來。渾身酸痛的他,長呼一口氣走到黃景濤跟前。“這些人跟殺喬大偉的是一批人,都是亡命徒。”“跟他們廢話,是要吃虧的。”“直接抓人吧。”林峰有些難受的提議著,黃景濤卻是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縣級警察跟市局不是一個概念。”“讓他們拼個命試試?”見黃景濤不聽自己的,林峰也懶得多說,走到一旁給馬安途打過去電話。“林組長,你沒事吧?”“都是宋浩瀚的人,不過他很狡猾,跟我打電話都是用的變聲器。”“錄不到有用的信息。”電話那頭傳來馬安途的聲音,帶著絲絲愧疚。“嗯,正常,對方現在見你就跟我還不信任你一樣。”“都在防著一手。”“今晚逼著你跟我做局,出賣對方,你怕是也有麻煩了。”“保護好自己安全,保護好寧欣仕途。”林峰多嘴了兩句,讓電話那頭的馬安途感到一絲溫暖。“知道了,林組長,謝謝。”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林峰點燃一根煙,坐在高速護欄上。看著黃景濤處理案發事故。今晚的高速襲擊案,可以說是林峰一手策劃出來的。特意連夜趕往省城,就是給對方機會。一邊用黃景濤兜底,來測試馬安途內心的歸屬。一邊又利用馬安途,在與對方交流中,會不會收集到有效證據。答案很明顯,市級這些大佬,一個比一個謹慎。“砰…砰…”林峰看了沒一會,那邊便爆發出戰斗。以及密密麻麻的槍響聲。只見悍不畏死的三輛皮卡,在被特警的防爆車頂開后。又跟瘋了一樣,轟著油門,朝民警撞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黃景濤沒有反應過來。損失了幾輛警車,差點讓皮卡沖破包圍圈。“開槍,死活不論…”黃景濤怒了,大吼一聲,直接下令了。剛才林峰就提醒過,他沒當回事,現在被打臉了,有點惱羞成怒。同一時間,得知任務失敗的宋浩瀚。一把將桌上的招財進寶砸在墻上,氣的臉色有些煞白。“馬安途賣了我們…”電話那頭的武烈聽到這話,久久沒有出聲。最后才開口道:“小馬看來是不想與我們為伍了。”“那就讓他變成一條死馬吧,他知道我們太多的東西。”“不能留了,他肯定還在臨江市躲著。”“找到他,干掉他,血債血償。”聽到武烈傳來的殺意,宋浩瀚沒有猶豫的點點頭。然后有些擔憂的詢問道:“他要是貓在一個地方,不出來。”“市里這么大,還真不好找他。”武烈呵呵一笑,不屑的說道:“不會,從明天開始,我就對他主子下手。”“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我針對寧欣,你負責把暗中的馬安途揪出來。”宋浩瀚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算明白了過來。高速這邊,戰斗持續了十幾分鐘,才算結束。三輛皮卡車,共計十三個人,無一投降,全部死在了沖鋒的路上。警匪之間,甚至連一句對白溝通都沒有。一方前赴后繼的沖,一方肆無忌憚的開槍射殺。收拾戰場的時候,黃景濤也是滿臉的心有余悸。“悍匪,絕對的悍匪。”“當年我還在一線的時候,也沒見過這種級別的悍匪。”“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沖陣。”黃景濤走過來,看向林峰有些不可思議的說著。“國外的雇傭兵,都是偷渡回來的。”“目前在替武烈跟宋浩瀚賣命。”“黃市長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查查市里的華鑫礦業公司。”林峰輕笑一聲,不置可否的說道,心里也清楚,黃景濤是不會去查的。“行了,剩下的事,不用你操心了。”“我派輛車,送你去省城吧,天都快亮了。”“你還是別耽擱開學儀式。”黃景濤沒接話茬,招手叫來一個司機。連拉帶扯,把林峰帶離現場,向省城的方向開去。“對了,我可是受害者啊,我那輛桑塔納怎么辦?”“誰給報銷一下?”臨上車前,林峰看著已經報廢的桑塔納,有些心疼的對黃景濤詢問著。“等你從省城回來,我在市局的維穩經費里,賠你一輛車。”黃景濤屬實被林峰這不要臉給氣笑了,怒斥一句后,示意林峰趕緊滾。載著林峰的車向省城駛去,在路過瑞桐服務區的時候。林峰下意識多看了幾眼,然后讓司機去服務區休息一下。就在林峰的車子進服務區的時候,對向車道駛來一輛嶄新的阿爾法商務車。上了高速,向臨江市平陽縣開去。寬大舒適的阿爾法車里,躺著一個身材消瘦,眼窩深邃的青年。“慶哥,老爺子吩咐,這次您回平陽,一定要低調點。”旁邊一名下人,聲音恭敬的提醒著。“慶哥是誰?我叫孫興…”青年回應一聲,下人立馬反應過來,臉色一變,想要認錯解釋。可孫興只是笑了笑,在時速一百邁的高速路上。拉開車門,把剛才說錯話的下人,直接踹了下去。“哈哈,哈哈…這樣夠低調嗎?”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