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婷走過來,溫聲道,“傅醫生也是關心你,畢竟你是他的病人,這么晚了下樓詢問一句也是本職工作。”
我冷呵一聲,“是,本職工作到了審問我的地步,我只是他的病人,不是他的犯人,他憑什么審問我?”
“還有,你到底是誰的姐姐?”
“自己的妹妹被人家胡亂審問呵斥,你不替妹妹出氣就算了,反而去和人家道歉,還向著他說話。”
“老實話說,我都有點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反正我失憶了,誰都可以過來欺騙我不是嗎?”
厲婷不是說我被慣壞了么,好啊,我開始扔床上的用品。
一件又一件的。
在深夜時分劈里啪啦的還是挺響的。
“陸薔薇,你又發的什么瘋?”
“我發的什么瘋,你不知道嗎?”我紅著眼,直接把厲婷推出去,“你走,趕緊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
然后房門一鎖。
聽上去在病房里哭,其實在笑。
別說,刁蠻任性的人設還是挺有意思的。
最好把厲婷氣走,再想辦法把傅子誠支走,我是不是就可以找機會去兒童那邊看看蘇暮暮了。
半小時后。
厲婷叫來了護士長。
護士長帶了兩位保安,他們從窗子那邊想辦法翻進病房。
從里面敞開門后。
厲婷開始向我道歉,說她不該兇我之類的。
我故意揉著眼睛不理她。
接下來,厲婷像任勞任怨的像姐姐一樣,把病房里收拾妥當,又哄著我躺到病床上。
等到人都走了,我看上去也“平靜”下來。
不過,還是氣鼓鼓的說,“那會我也不是故意發火的,我主要是......主要是失憶了,還總感覺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我哽咽著,忽然握住厲婷的手。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