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是一個挺大的實木圓桌。
可以同時容納二十多位客人的那種,郁父郁母坐在郁行的身旁,而我的身旁則是坐著盛晏庭。
盛晏庭的下方是許馨月和郁寒,然后是陳雪等人。
今晚的第一杯酒,自然是敬我和郁行的姐弟情。
我端起酒杯。
借著這個機會,說了些客氣話,接著碰杯,仰頭正準備一飲而盡時,剛剛那種惡心想吐的錯覺再度來襲。
這樣的異樣一連兩次,旁人可能察覺不到,但深愛著我的盛晏庭,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盛晏庭當即以我不舒服為由,自罰三杯的同時,強行替我喝酒。
在座的諸位,本就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們。
盛晏庭又主動認罰,態度擺在這里,自然沒有人抓著這個事起哄。
“怎么了?不舒服么。”
落座后,盛晏庭低聲問我。
我示意他沒事,拿起筷子夾了個魚肉,本想讓盛晏庭壓一壓,畢竟剛才一連喝了四杯。
葡-萄酒后勁可不小,他一向胃不好,怕一會難受。
但是,夾起來的魚肉,不等放到盛晏庭盤子里,我沒忍住“嘔”的一聲。
“抱歉抱歉。”
在餐桌旁干嘔,有些失禮,我很抱歉。
緩了緩,那種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還是如影隨形。
盛晏庭眉頭緊鎖,“不行,現在就走,去醫院看看。”
他起身,想以罰酒的方式提前告辭。
這時坐在郁行身旁的郁母說了句,“蘇老師,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這話一出,我自己先楞住。
接著楞住的是盛晏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