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我心口便絲絲拉拉的泛疼。
童女士和大部分女性一樣,喜歡在新年來臨前燙發做美甲,而且她做的還是法式鑲鉆款。
一定是美甲上的鋒利碎鉆邊角,劃傷的盛晏庭。
傷在右眼眼尾下方。
傷口看上去不怎么深,但是一直蔓延到嘴角上方的位置。
目測至少五六厘米。
眼見一滴鮮紅色的血珠,就要順著盛晏庭流暢的下顎線滾落下來,我本能的抬起手。
吧嗒。
這滴帶著盛晏庭體溫的血珠一下落在了我的手掌心,明明感覺不到多少溫度,卻使得我身子一顫。
這時,頭頂上方響起盛晏庭的低沉嗓音:“伯母,今晚的事情和錦寶無關,是我強迫她出來的。”
盛晏庭再度把我扯到身后。
“我......”
他沒說完。
童女士又一巴掌,啪的一聲打在盛晏庭臉上。
“你算老幾?誰準你叫我伯母的?再者,我教訓自己的女兒,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又是她的什么人?”
“別說你現在連她的男朋友都不算,就算你是她的老公,也沒有權利阻止我教訓她!”
“識相的給我滾開!”
童女士說罷,憤怒的一腳踹在車門上,太過突然用力的動作,使得原本半開著的車門猛地撞向盛晏庭。
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只聽他悶哼一聲后,踉蹌了兩步才站穩。
看到這一幕。
剎那間,我不止鼻腔變得酸澀起來,連眼眶也是潮濕的。
這個在拉斯維加斯稱王稱霸的男人啊,為了我,單單在今天晚上,已經第二次忍受了來自于童女士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