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這么糟糕的情況下,還要開戰?”
秦風的眸子眼色深沉,臉上表情淡漠,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只是慢慢地,坐在書桌邊。
將那些奏折全都看了一遍。
這些奏折上,有的已經得到了批復,有點還沒有。
奏折的內容也分成了兩派,主戰和主和派。
但是很明顯,這位大慶的國主是個堅定的主戰派。
所有主和派的奏折全都被他打了回去,甚至連批復都懶得寫,直接用紅色的墨,畫上了一個個大大的“叉”。
到底是什么,能讓一個國主,會在整個國家都陷入天災中時,卻堅定地選擇入侵其他國家呢?
而且,看大慶現在做的事情,明顯是要把整個臨仙大陸都拖下水。
秦風如同還在凡俗之中做太子的時候,就這么坐在桌子旁邊,將桌上的奏折一個個翻看。
十分兢兢業業。
書房里也很安靜。
之前外面還能隱約聽到談話聲,但現在已經消失得一干二凈了。
只有秦風翻看、書頁摩擦的聲音。
看起來時間好像過得很快,實則秦風翻看的速度非常快。
書案上堆積的奏折,他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全部看完了。
他腳下的影子似乎有些百無聊賴,居然沒有一直在他耳邊啰嗦,就這么靜靜地躺在腳下。
——啪。
等到最后一本奏折看完,秦風放下了奏章,端坐在椅子上,忽然抬頭看向了書房內隔絕書桌和外面雅間的平房。
“果然是你,沒想到,你居然能控制住大慶的國主。”
屋子里很安靜,秦風的話說完后,沒有任何回應。
屏風后面也靜悄悄的,就好像秦風這番話只是在自自語。
明明沒有任何人回應,秦風卻仍舊看著屏風,兀自說著自己的話:
“不過我想不明白,你離開武昌國這么久了,我也一直沒有查到過你的下落。”
“為什么你突然出現在這里?”
“而且看起來,你似乎并不是仙門中人。”
“但我記得,你似乎比我還先入門?”
見屏風那邊半晌沒有回應,秦風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你我也算舊相識了,剛才讓你久等了,現在還不打算出來見一面么?”
“你若是不過來,那就只能我過去了啊……”
說是這么說,可是秦風的身體仍舊坐在位置上。
一只手的兩根手指還夾著剛才看過的最后一本奏折,視線抬起。
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做,房間內也看不到任何異常。
可隨著他視線抬起的一瞬間,仿佛有什么無形地東西朝著前方的屏風撲過去。
那無形的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到,卻能在一瞬間讓整間屋子都充斥著森冷的殺意。
不過這個時候,屏風后面的光似乎抖動了一下。
所有看不見的殺意,也隨著屏風后出現變化,在屏風前就戛然而止。
從書房的布置來看,大慶的國主并不是一個奢靡之人。
這扇屏風算不得豪華,上面的圖案也非常樸素。
半透明的布料上,勾勒出了一道和秦風極其相似的身影。
他像是被那道看不見的殺意逼出來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