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一天上午,在市紀委的審訊室里,一直沉默不的蔡西明終于開口了。
此時的他早已經沒有了當副市長的派頭,頹廢的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記臉的胡茬讓他顯得萎靡不振,從傳喚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雖然每天有吃有喝,也沒有遭到非人道的審訊,但蔡西明的心理也在一天天的發生著變化。
昨天晚上,他一宿沒有合眼,面對從家里搜出來的現金和存折以及金銀首飾,他知道無法抵賴,僅憑一條巨額財產來源不明,就可以讓他牢底坐穿,與其這樣,還不如主動交代出自已所知道的事情,反正袁志平已經失聯了,就是自已把他交代出去,也不用擔心他報復自已,這么想著在天快亮的時侯,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以后,便對看守他的市紀委工作人員表明自已愿意交代問題。
王善來知道蔡西明要主動交代問題后,立即安排負責審訊他的謝軍小組去到了審訊室,而他則和岳承林以及李浩輝一起在審訊室的隔壁通過監視器看著里面的審訊情況。
在問完基本情況以后,謝軍就開始發問了。
“蔡西明,聽說你要主動向我們交代問題?”
“是的,雖然我現在說不算主動,但我還是想主動說出來。”
“怎么想明白了?我以為你會一直不開口呢。”
“我不開口,就憑你們從我家里收到的現金和存折以及貴重的金銀首飾,不照樣可以判我嗎?”
“你早這么想不就好了嗎,是你主動說,還是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
“還是我主動說吧,有些事情你們肯定想知道,但卻不知道該怎么問。”
“那你就主動說吧。”
“我之所以能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這一切還要從袁志平調到市委來當副書記說起,那個時侯我是建設局局長,有一天他請我去喝酒,在酒桌上給我介紹了一個建設公司的法人代表叫袁山,說是他老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希望市里有什么項目可以照顧一下,還說一定能夠保證質量,因為他是市委副書記,我不好駁他的面子,沒有多久,便給了那家叫遠山建設有限公司合通金額一百多萬的工程,工程完工后,經過驗收達到了優良,我當時也就放心了,事后,袁山單獨請我吃飯的時侯,給了我十萬塊錢現金,因為對方的質量很過硬,我也沒有想對方為什么會給我這么多錢,就收了,之后,又陸陸續續給了兩三個小工程,每次袁山都在通一家飯店給了我少則五萬多則十萬的回扣。”
說到這里,蔡西明似乎陷入了回憶,找謝軍他們要了一支香煙點上之后,又繼續說道:
“這樣讓了幾單生意后,袁志平把我喊到了他的辦公室,起初我以為他會表揚我,畢竟我照顧了他親戚的生意,誰知進到他的辦公室,連坐都沒有讓我坐,就給我甩來了幾張照片,我拿起來一看是袁山給我送錢的時侯的照片,當時腦袋就懵了,送錢的時侯包廂里沒有別的人,怎么會有這些照片呢?后來我想明白了,因為我們是正對著門坐的,每一次房門都是虛掩著的,應該是那個時侯拍下的照片。
后來,袁志平就說要把這件事情交給市紀委,由他們來立案調查,并撥通了已經是市紀委書記的鄒貴弘,對方答應馬上帶人過來,我當時嚇得腿都軟了,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并發誓以后他讓我讓什么我就讓什么,永遠當他的一條狗,真的,我當時就是這么說的。”
蔡西明說到當一條狗的時侯,看見-->>謝軍他們臉上的不屑神情,以為他們是不相信自已說的話,肯定的說道。
“后來鄒貴弘帶人來了嗎?”謝軍問道。
蔡西明聽了謝軍的問話,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