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這個詞,讓土蛋兒愣了一下。
“姜公子重了,只是覺得令妹跟普通女子大不相同,身手也好,令人賞心悅目罷了。若是相中,怕是對姑娘的不敬,過于草率魯莽了些。”
姜公子挑眉,不由對眼前這位眉眼算得上俊俏,行為略顯粗獷的年輕人刮目相看。
“敢問閣下貴姓?”
“天生地養,不知道姓名,若非要尋個姓的話,我便隨師父姓張,道號忘塵,忘卻紅塵的忘塵。”他眉眼含笑,落落大方的介紹自己。
如今的土蛋兒,幾乎沒人能跟幾年前衣衫襤褸,四海為家的小子聯系在一起。
跟在張承宣的身邊,就算是根木柴,也該有所建樹。
“好,我記下你了,回頭有機會請你喝酒啊。”姜公子略一歪頭,算是跟他結識了。
土蛋兒點頭,下一刻興奮的直拍手,朝著長風長云跑了過去。
剛才那一局,宋春雪毫無例外的贏了。
但這一局,是宋春雪跟韓道長單獨比試,他們倆都用了這馬場內的馬匹。
令人沒想到的是,宋春雪又贏了。
“師叔贏了,師叔贏了!”
姜公子轉頭看向越走越近妹妹,“看來,我今天遇到了強勁的對手。”
這邊,宋春雪從馬背上下來,朝韓道長拱手道,“師叔承讓了。”
韓道長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是我小看你了,這兩年還騎馬了?”
“沒有,倒是騎著毛驢去過一次姐姐家。”
“……”韓道長嘴角微抽,很快恢復鎮定,“嗯,身手不錯。”
韓墨上前,“爹,我剛才看到你忽然勒馬減速了,你分明是讓她的,下局我來,我要跟她比試。”
宋春雪牽著馬走到他面前,“好啊,大家不妨一起試試,我的確是運氣更好一些。”
她對自己在騎馬這方面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第一回合是倔驢的本事,第二回合純粹是韓道長要送她一個彩頭。
誰要他是謝征的師父呢。
謝征也牽了一匹馬過來,“好,我也想跟你比試比試,今日,就當是比試大會了,我跟師兄們商議過,待會兒要跟你比比劍術,可好?”
宋春雪雙手叉腰放大話,“那若是你們都輸了,都自覺點,給我的彩頭可不能差。”
姜公子讓人抬了個箱子過來,“這是東海的珊瑚樹,算不算好彩頭?”
趙大人上前查看,“東海的血珊瑚?”
宋春雪不識貨,“血珊瑚很值錢嗎?我不知道這東西,大師兄喜歡的話就送你了。”
“啊?”趙大人看向謝征,“這里舍得嗎?你不識貨,但你家有人識貨啊,謝征肯定知道。”
謝征微微笑道,“不會欣賞也是浪費,大師兄喜歡就拿著。”
趙大人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我就……”
“等等,我也想要,”韓道長看向自家徒弟,“這么貴重的東西,是不是要先孝敬師父?”
趙大人用手肘推了推他,“您可不能倚老賣老啊,先來后到懂不懂?”
韓墨也湊了過去,“要不你們倆一人一半吧,上一個月在趙大人家,下個月在我爹家。”
這話聽得趙大人喜笑顏開,“你爹經常住我家,那就放在我家吧。論起親疏來,我是宋春雪的大師兄,你是師叔,我們肯定更親一點。”
宋春雪撓了撓額頭,“小師兄,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