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她偷偷瞄了眼謝硯禮,想知道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漂亮女人是什么樣子一個反應。
發現謝硯禮眼神變都未變,裴煙煙頓時松了口氣,以為謝硯禮不認識她。
于是大膽起來。
誰知,她剛準備請秦梵離開,卻見這個漂亮的女人親昵地勾住謝硯禮的手臂,朝她笑得冷艷:“憑我是謝總的床友呀。”
“總有資格評論謝總的是不是清心寡欲。”
說話時,秦梵纖細涂著葡萄粉美甲的手指緩慢攀上謝硯禮的胸口,隔著薄薄的白襯衣,逼近他突出的喉結位置。
踮腳在謝硯禮耳邊吹了吹氣,吐氣如蘭,可以拉長了音調:“是不是呀,謝…哥哥~”
謝硯禮聽到她這個稱呼時,眼神微微暗了暗。
嘶——
看著秦梵像是一條美人蛇般幾乎攀在清清冷冷如不受蠱惑的佛子身上,裴煙煙倒吸一口涼氣。
更讓她震驚的是,素來不近女色的謝哥哥居然沒有推開這條美人蛇。
所以,這真是謝哥哥的床友嗎?她怎么不知道?
秦梵紅唇勾起,幽幽一笑:“少女,以后選男人,要把眼睛擦干凈。”
“謝哥哥,她真的是你的床友嗎?”裴煙煙帶著哭腔問,清清白白謝哥哥怎么可能會有床友,她不信,除非謝哥哥親口說。
自始至終沒說過話的謝硯禮,先是沒什么感情的掃一眼好友的妹妹,隨后捏了捏秦梵還在他喉結亂動的小手,嗓音冷冽卻透著熟稔感:“玩夠了嗎?”
這話自然是對秦梵說的。
裴煙煙一聽這語氣,頓時明白面前這個美艷絕倫的女人跟謝哥哥關系不一般。
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就連謝哥哥都開始包養情人了嗎,這個圈子果然沒有干凈的男人。
嗚——
塌房了!
裴煙煙哭著轉身跑走。
哭了?
這是秦梵沒有料到的,她松開覆在謝硯禮身上的小手,往后退了兩步,保持安全距離。
并且干脆利索的甩鍋:“你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
謝硯禮目光落在她一身盛裝打扮,薄唇抿起極淡的弧度,眼神毫無波動,仿佛看一個機器人。δ.Ъiqiku.nēt
謝太太慣愛倒打一耙。
秦梵沒忘記自己的正事,抬步越過謝硯禮,就要往盡頭那個緊閉的門的包廂走去。
秦梵剛準備敲門,發現謝硯禮也在她身后停下。
秦梵秀氣的眉皺起:“你跟著我干嘛?”
謝硯禮當著她的面推門而入。
下一刻,里面傳來一道聲音:“硯禮,牌局三缺一,就等你了。”
秦梵故作從容地收回了尷尬敲門狀的手:……
謝硯禮這個狗男人不早說跟她同一個局。
包廂內人不多,寥寥七八個,秦梵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能聽那人跟謝硯禮說話這么隨意,便知道跟他關系不錯。
當初婚禮時,她只出席了結婚儀式,連敬酒環節都沒有,便結束了一場看似盛大的婚禮。
至于謝硯禮的那些朋友,她一個都沒正式見過。
就是這么虛假又塑料的婚姻。
謝硯禮進了包廂之后,隨手拿起擱在沙發上的西裝,嗓音冷淡:“不打,回去了。”
坐在最里側的年輕男人叼著煙,姿態閑散,戲謔調侃:“怎么家里太太管這么嚴,給你定了門禁。”
“可惜你結婚那天我在國外取景,不然真想見識見識謝太太,要不你把她叫來聚聚?”
聽到裴楓的話,謝硯禮側眸看向落后他半步的秦梵。
意思很明顯:不用叫。
然而裴楓卻沒懂,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原本散漫的表情頃刻間消失,嚴肅認真的朝秦梵招手:“你過來。”
他本來只是給方逾澤一個面子,隨意看了眼秦梵的照片,覺得她顏值好是好,只是過純了,不適合他的戲。
卻沒想到……此時看到真人,明明同樣的五官,真人給他的感覺與方逾澤給他的照片截然不同。
就是——他要的驚艷感。
濃淡適宜,美得渾然天成,活色生香。
尤其是面前女人眼尾那一滴小的幾乎看不太清楚的淺色淚痣,裴楓腦子里頃刻間有了靈感。
就是她。
**
兩小時后,黑色的頂配邁巴赫在夜幕下空曠的街道疾馳而過。
車廂內。
秦梵跟裴導聊過之后,基本敲定了試鏡資格,原本心情還不錯。
直到刷著微博,余光不小心看到坐在隔壁閉目養神的男人。似乎今晚被她‘捉奸成雙’,并沒有引起他絲毫的情緒波動。
秦梵閑著無聊,故意問:“你不解釋解釋?一個已婚男人跟年輕小姑娘密會?有沒有點身為已婚男人的自覺?”
她著重突出已婚男人這四個字。
謝硯禮半闔的眼眸緩緩睜開,車廂昏暗的光線下,卻掩不住男人清冷如玉的面容。
素來表情甚少的男人視線掃過她那張找茬的小臉,忽然從薄唇緩慢溢出幾個字:“她是裴楓的親妹妹。”
秦梵臉色一變:“!!!”
靠,她好不容易拿到的試鏡是不是要黃了!
似乎覺得她表情有趣,謝硯禮又漫不經心地說:“你把她弄哭了。”
秦梵聽到耳熟的話:“……”
這狗男人報復心怎么這么重啊!
秦梵捏著手機的手一頓,強行為自己挽尊:“我說錯了嗎,咱們倆難道不是床友?”
床上好朋友,床下塑料夫妻。
反正她不承認是她把未來大腿的親妹妹弄哭了,絕不承認!
謝硯禮坐直了身子,側眸靜靜地望著她。
被他看得心虛,秦梵不甘示弱:“看什么看,好不容易因為我平時行善積德,才天將貴人幫我引薦了裴導,不像某些人,只會拖后腿。”
“你的天降貴人,已婚。”
方影帝已婚?!謝硯禮怎么知道?
沒等秦梵從這個驚天大八卦中緩過神來。
車子已抵達京郊別墅,邁巴赫穩穩停下。
謝硯禮解開安全帶,長臂一伸握住她的手腕。
秦梵攥著手機的指尖下意識松開,手機陡然跌到她膝蓋上。
亮起的屏幕顯示三十秒前的推送文章:交警執行時偶遇情侶車震,提醒廣大市民,快樂雖好,注意不要刻意尋求刺激。
謝硯禮瞥眼推送標題,不動聲色地換了話題:“知道床友與太太的區別嗎?”
秦梵剛準備看他,卻感覺到一只修長白凈的手指正順著她薄綢旗袍的開叉處摩挲著。
她視線與注意力皆停留在自個大腿位置,身體彌漫著久違的緊張情緒,還未啟唇……
下一刻。
那只存在感極強的指尖忽然換了個位置,輕輕點了點手機屏幕一行字。
秦梵順著男人存在感極強的指尖看過去——
“車震”兩個字猝然引入眼簾。
他什么意思?!
秦梵抬頭撞進了謝硯禮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中。
耳邊響起他不疾不徐的低音:“謝太太,不如身體力行地分辨床友與太太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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