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知過了多久,傅寒洲想要站起來卻沒注意到他蹲坐時間過長,蹲到腿麻眼花,沒站穩反而直挺挺往床上倒去。
恰在此時,虞昭的杏眸張開,黑亮的瞳眸倒映出傅寒洲的狼狽模樣,她的身體反應比腦子快,單手撐住直挺挺砸向她的傅寒洲:夫君?
傅寒洲半夜發癡被正主逮個正著,尷尬得想要拔腿就跑。
奈何落在天生神力的虞昭手里,她只需輕輕一抓,傅寒洲就掙脫不開她的桎梏,聲音沙啞地懇求道:娘子,松開我。
虞昭一推一拉再一按,不讓他跑掉,打量傅寒洲半晌才問他:夫君你半夜不睡覺,蹲在床邊做什么?
傅寒洲的臉更紅了幾分,從紅色變血紅,小小聲回答:我以為我尚在夢中。
虞昭一本正經地說:夫君,你不是做夢,你和我是名正順的夫妻。興許,我們的孩子已經在來的路上。
對于老夫老妻來說,這幾句不過是稀松平常的晨間對話,可對于新婚燕爾的傅寒洲而,非常有沖擊!
非禮勿視!
非禮勿視!!
非禮勿視!!!
傅寒洲在心里默念,一遍比一遍大聲。
他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設,下床,站好,故意用冷硬的聲線說:娘子不要動不動把這些話掛在嘴邊。
他這話不是無的放矢,而是虞昭幾次語出驚人,令他措手不及。
虞昭偏要拆穿傅寒洲的偽裝,左手將他抓回來,右手掰正他的臉,迫使他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哪些話?夫君,你為什么不看著我說?你是討厭我說話的方式,還是說你在害羞呢?
傅寒洲鬧了個大紅臉,紅到虞昭不忍心再欺負他,主動松開手。他恢復自由,索性學鴕鳥將自己埋進紅被里,讓人分辨不出他的臉和紅被比,哪一個顏色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