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銘恩嘆為觀止。
李景沅用手肘捅了捅鄭銘恩,小小聲說:“瞧見沒?虞昭走到哪里都自帶戲臺,跟著她混,咱光是看戲都夠本啦。”
鄭銘恩笑笑不說話。
見狀,李景沅挑了挑眉頭,他好話說盡,鄭銘恩若還是油鹽不進,那他只能給鄭銘恩準備挽聯了。
等虞漁吃夠了蘋果,虞昭交代她:“虞漁,待會兒鄭畫師問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讓我發現你在撒謊,或者是胡編亂造,我就......”
狠話說到關鍵之處,說不下去了,虞昭握了握拳頭,“我就讓你三天餓三頓!”
虞漁一臉無辜眼睛,心道:少吃一頓餓不死人的。不過,我是不是要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半個時辰后,鄭銘恩完全依照虞漁的描述,將她口中的“娘親”繪制出來。
虞昭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拽著李景沅的胳膊:“認出她是誰了嗎?”
“沒,”李景沅雙手環抱于胸前,瞅半天真沒看出什么端倪,但是繪畫的人卻讓他看出點蛛絲馬跡。
“鄭畫師,你是不是見過畫中人?”
李景沅用的是疑問句,但鄭銘恩知道對方看出他極力隱藏的真實情緒,他深吸一口氣說:“虞姑娘,小郡王,畫中人就是那位給我畫大餅的人。”
“令牌也是她給的?”
虞昭接過話茬,死死盯著鄭銘恩的臉看,不會錯過他的神色變化。
“不,令牌不是她給的。”鄭銘恩給出讓虞昭非常意外的回答,“令牌是我娘親的遺物。令牌是我娘臨終前交給我的,說是定國公府的親衛帶著令牌來托孤。”
“我娘足足等了三個月,到死都沒等來托孤之人。我娘咽氣之前才將令牌交給我,托孤的事情是我到定北鎮,見到畫中人之后才開始的。”
鄭銘恩將他的經歷和盤托出,想來定北鎮撈個小官當當是真的,但他更大的目的是為了踐行亡母的遺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