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對不起!”
李景沅來到師父的墓碑前跪下,師父的名諱像把尖刀,刺痛他的內心,強逼著他進行自我審視和自我批判。
虞昭罵得一點沒錯,過去三年的他就是一塊扶不上墻的爛泥!
“師父,我知道我真正應該做的事情是什么了。對不起,師父,我太懦弱了,遲遲不敢直面殘酷的現實。”
這些無法訴諸于口的心聲,李景沅希望能傳達給長眠于此的師父,他不想再當勞什子徽國第一紈绔,墮了師父的一世英名。
他那張英俊不凡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淚珠順流直下,滴答墜落。
鄭銘恩擔負起擺祭品,斟酒的重任,挨個擺,挨個斟,希望死后仍在守衛徽國的英烈能早日安息。
虞漁來英烈陵園這一趟,等同于西京城內的認祖歸宗,就差將她的名字刻入虞家祖祠的名牒里。
從英烈陵園回到李景沅所住的院子,進門便是饞人的肉香味,虞漁這哭腫了眼睛的小饞貓,登時顧不上傷心難過,眼巴巴瞅著灶房的方向。
虞昭也是從虞漁這么點大的孩子長大成人的,她很清楚天生神力的幼童對食物的渴求有多強烈,拍拍她的肩膀說:“虞漁,你去找灶房的范爺爺要肉吃。”
“嗯嗯!”
虞漁得了準許,撒丫子狂奔向灶房。
鄭銘恩見狀勾唇淺笑,忍不住說了句:“長身體的小孩子就是餓得快。”
為了養虞漁掏空自己的錢兜不說,鄭銘恩不惜將賣掉他最為珍愛的手抄本,足以可見他的責任心有多強。a